“你是誰?”關冼的眼睛被蒙住,他感覺空氣裏一股生鏽的金屬味道,潮濕難聞,他不知道自己醒來的這個地方是哪裏,他隻知道自己被綁架了。
“也許我有一個這樣的名字,你們都叫我起昕斯。”黑暗中,那低沉而令人酥麻的聲音響起。關冼心裏一怔,這聲音的確是起昕斯,但是他不是已經散在虛空裏了嗎?
“你……怎麼到人類世界來的?”
“從精靈大門進來的啊。”
“你知道我想要的答案不是這個,你不要給我裝蒜。”關冼露出長輩不和晚輩一般見識的表情。
“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要放火?”起昕斯摘下蒙住關冼眼睛的黑布。
“這和我問的這個問題不是一個意思嗎?”關冼看清楚了四周,這裏也不是什麼適合綁架人的小黑屋,起昕斯要麼自負到不需要用荒廢來托顯自己的恐怖,要麼就是沒有綁架人的經驗。
“同一個問題換一個問法,說不定我聽著就舒服點。”
“真是貴公子做派呀。”關冼諷刺道。
“可是你除了這樣說我,你也做不了別的!”起昕斯擺出一副“你也拿我沒轍”的欠扁樣子。
“好吧,你想說什麼?”
“我燒了精靈大門,精靈島與人類世界的通道被關上了,不過還有其他精靈大門,所以我這樣看上去是不是有點多此一舉?”
“你這是在向我這個前輩討教問題嗎?”
“……你猜。”
“你離開了虛空,不會隻為破壞一扇精靈大門這麼簡單吧,你想幹嘛?”
“你看,你這麼問,我就有興趣回答你的問題了。”起昕斯點燃一根雪茄,坐在關冼身邊:“我第一次抽人類世界的煙,感覺還不錯。在烏隱那個小姑娘提出四物融合的時候,我就有了這個想法,不管是橋零亦還是橋零也,他們單獨中任意一個都不會是我的對手。隨便哪一個進入虛空,她就別想再出來,這樣一來,精靈世界再無敵手。”
“嗯……不錯,聽起來野心挺大的。可是這跟你破壞精靈大門有什麼關係?”關冼將自己的身板坐直了,其實關冼很高,坐直的他身軀偉岸如山,雖然起昕斯和他身高差不多,卻顯得太過稚嫩,在他麵前一點氣勢都沒有了。
“破壞一扇當然沒用,我要把四扇都破壞掉,讓在精靈世界的人類出不去,在人類世界的精靈進不來。”
“可是聽你這麼說我覺得你是在做好事呀?”
“你這老頭子真是搞笑,我有說過我要做壞事嗎?”起昕斯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捧腹大笑起來。
“弗拉塔知道你要叛變嗎?”
“我叛變的決心表現得很明顯嗎?”起昕斯請教道。
“你聽我給你分析啊,”關冼從起昕斯手裏接過他遞上來的雪茄:“首先你清理了你的對手,憑借著你帝命東皇之魂,留下任何一個上古精靈都對你夠不成威脅。
而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逃離的虛空,但這一定也是你作為審判之刀的特權。雖說你是一樣武器,和DF—14不一樣的是你這個武器有精靈的思維,在你有實力有權利的情況下,你不可能沒有想過要當最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