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三、“他”和她的故事(1 / 2)

王老大跟情婦鬧翻了,洗浴城也不去了,窩在家裏生悶氣。老婆看到了他心裏不快也沒顧得上陪他,一大早便吃飽了飯準備出門,這又使他氣不打一處來,無名之火燒上心頭。

你給我站住,你整天這樣風風火火地去幹什麼?哪個老頭還是小夥子在等你?找你這麼個野娘們成天價就知道賭賭賭,從來就不知道為男人想一想。

辛語沒有言語,他知道男人可能是在外麵遇上了什麼不順心的事,便坐在他的身旁細心地勸說:

王兵,你還記得咱倆剛定親時那個“他”和她的故事嗎?

怎麼還能不記得?我一輩子也忘不了你幹的那好事。

我不是出去野,我這些日子就不賭了,我是在幫她。她出去上貨了,我幫她看看店,等她回來了我再好好地在家裏陪陪你好嗎?你要不想出去就在家裏好好睡上一覺,做一個美美的白日夢,等晚上回來我再好好地犒勞犒勞你好不好?說著辛語還輕輕吻了他的臉。辛語輕聲細語的一席話打動了王老大的心。他在心裏細細地琢磨:還是明媒正娶的老婆才是永久的妻呀。

辛語走了,家裏隻留下了王老大一人,他和衣臥在了床上想睡可又閉不上眼睛,他細細地回想著他和她的那段故事:

那是與辛語訂了婚的第二年夏天。王兵到總站學習了半月,回到邊防站上看到戰友們都在用一種很特別的眼神看他。宿舍裏戰友們正在議論著什麼,隻要他一出現立刻也就停了下來。發生了什麼事呢?他猜測不透便把老鄉張利叫出兵營想問個明白,張利顫抖的雙手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封信交到了他的手上。

王兵,這信被他們拆了,我發現時他們已經偷看了,我才奪過來給你保存著,想找個合適的時候再給你。他們都很同情你,可又不知該對你說些什麼讓我好好勸勸你,讓你別太激動。不行就另找唄,咱小夥這麼棒又有提幹的希望,還愁找不到個對象呀。

王兵兩眼瞪得圓圓的,雙手搶過信顫抖著打開了。

親愛的王兵你好:你在部隊好嗎?不要掛念我,我最近可好了,縣裏來了工作組指導我村工作。其中有一名團縣委的幹事,同齡人。人很和氣俺倆也很談得來,我讓“他”住進了我們家裏。“他”每天都給我講“他”自己編的故事,我就坐在“他”的身邊做鞋墊。給你做了兩雙,還要再做兩雙才給你捎出去。給“他”做了一雙,“他”舍不得穿整天裝在他的背包裏,還誇我的手真巧呢……看到這裏王兵把手中的信撕了個粉碎拋向空中。山風把一片片碎紙片帶到了天上,飄向了遠方。回到兵營他提筆寫了回信,那信沒稱呼、沒開頭、沒結尾隻有兩個字:退親!

半月後,信捎到了山村。李麗從村辦公室開會回來帶給了辛語。

辛語,你看我給你帶了來什麼?

信?他的信快快拆開看看寫了些什麼?

你又想他了?不知羞。

羞什麼?俺已經訂婚了,他是俺的男人俺害得什麼羞。你是沒找著還不知想的那滋味。早晚你也得找,找了你就知道了,快拆開給我念念。

李麗忙拆開了信,可是兩眼盯著信怎麼也發不出聲音。辛語一把奪過信。兩個沉甸甸的漢字壓得她手軟腿發麻,一頭倒在了炕上,無聲的眼淚爭著搶著從眼眶裏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