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淇順著鹿安茜的話點點頭,一向嚴肅溫和的臉龐也同仇敵愾起來,“夕夕,你可是合法妻子,為什麼要被人罵?就算林莘甜是林學長的妹妹,你也不能這麼由著她欺負啊!你老公那麼招女人,你一上來就鎮不住,以後那些小三小四小五小六小十八都欺負你,你還活不活?”
沈夕夕大而圓的眼睛咕嚕轉動了幾下,看了看如臨大敵的宮淇,又看了一眼,恨不得把整張滿是戒備的臉都貼在電腦屏幕上的鹿安茜。
她舔了舔嘴唇,兩手的食指因緊張相觸碰著,小心翼翼地掃看著宮淇和屏幕上的鹿安茜:“兩位小姐姐,你們關注的點,和我想的不太一樣。你們的關注點,不應該在我和我老公身上嗎?為什麼就在林莘甜身上了?”
宮淇和鹿安茜反而覺得她很奇怪,皆用一種你很傻的眼神看著她,宮淇:“關注你跟你老公幹什麼,那是你們倆的夫妻秘事。就你的智商能不能守得住這個國民老公才是重點吧?”
鹿安茜更直接:“你別叫老公叫的那麼順口,你要是鬥不過林莘甜,慕修遠可就是林莘甜老公,跟你沒有半毛錢關係。慕修遠要是想跟你離婚,你不僅一分錢的補償費、一分錢的財產得不到,想起訴連個法院門都進不去。”
沈夕夕都還沒有和宮淇、鹿安茜說慕修遠對自己的冷漠,宮淇和鹿安茜就已經認為她有可能守不住自己老公。要是知道了慕修遠已經四天對她不理不睬,估計會對她和慕修遠的婚姻關係直接絕望。
她有些難過地掀了掀眼簾,不去看宮淇和鹿安茜。坐正身體,靠在椅背上,扯扯嘴角,用一種不在乎的語氣說道:“離就離唄,我沈夕夕就算二婚、三婚,都找得到男人嫁!”
宮淇和鹿安茜還處在沈夕夕和慕修遠領證的震驚中,沒有全然回過神來。宮淇雖然離沈夕夕很近,也沒發現沈夕夕瞬間低落下去的情緒。
宮淇點頭,跟屏幕上的鹿安茜道:“對啊,咱們夕夕那麼漂亮,就算嫁十次八次都不愁嫁。”
她說著卻不覺揪住了自己的衣領,看看鹿安茜和沈夕夕,有些發怵地說:“可是,嫁那麼多次,跟那麼多男人結婚同床,那感覺和被輪沒什麼區別,聽著就好恐怖。夕夕,你還是跟慕修遠好好過吧,盡量別離婚再嫁。”
宮淇一番話,說得沈夕夕和鹿安茜都環著雙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雖然二人不在一起,卻神同步,皆蹙眉瞪她:“宮淇,你身為一個老師,思想能不能純潔點!”
沈夕夕和鹿安茜的話剛說完,辦公室的門就別人推開了,先是走進來一個小正太,隨後進來的是尚君澤。
宮淇被沈夕夕和鹿安茜責怪思想太汙,尚睿軒和尚君澤又猛地推門進來,她臉一紅,也不跟鹿安茜說一聲,就啪的把鹿安茜的臉猛地蓋了下來,直接合上了筆記本。
“宮老師,我和爸爸吃好飯了,等會直接跟你去教室寫作業。”
尚睿軒站在宮淇旁邊,對沈夕夕禮貌地笑了笑,沈夕夕卻因為看到了尚君澤,神態很是不自然,也對尚睿軒笑了笑。
宮淇躲閃過尚君澤的眼神,他狹長眼眸裏帶了笑意,肯定聽到了沈夕夕和鹿安茜說她的話。
她很是局促不安,扶著尚睿軒的肩膀,跟沈夕夕說道:“夕夕,我馬上得去盯著學生晚自習了,你的事,咱們改天再說吧。”
沈夕夕也立即點點頭,不敢去看眼帶笑意的尚君澤,隻覺得這個男人像是一個老狐狸一般,渾身上下到處透著老謀深算、奸詐狡猾。
她卻多看了一眼尚睿軒,因為慕修遠解釋小太孫的時候,說過一句“尚君澤那個混蛋,兒子都快九歲了”。突然就想到了慕修遠那時候擁著她,神情裏對孩子的渴望。
出了教室辦公室的大樓,宮淇和尚睿軒去了學生教室,沈夕夕和尚君澤則朝著校門方向走去。
德成是A市最重點的中學,如果能在A市上完小學、初中、高中,意味著,這個孩子已經跨進了重點大學的門檻。
雖然隻是小學部和初中部,和高中部還有一牆之隔,校園裏卻處處都透漏出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嚴肅認真勁兒。
校園氣氛太過嚴肅認真,旁邊又走著尚君澤,讓沈夕夕極其別扭。
尚君澤也很高,一米八幾的大高個,明明能甩沈夕夕很遠,他卻優哉遊哉、不遠不近地跟在沈夕夕後麵。
沈夕夕不想跟尚君澤多待,卯足了勁兒踩著高跟鞋,蹬蹬地往前急走。腳腕子都走疼了,無意間地一回眸,尚君澤依舊狹長眼睛帶笑,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跟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