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沈夕夕兩秒,慕修遠隻是嘴角抽抽:“夕夕,你隻要以後不再讓我睡書房,咱們不用去什麼紅蓮寺求子。”說完,他就又開始給她擦頭發。
慕修遠的話很在理,沈夕夕本來就沒他聰明,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其他辦法。可安澈把話說得那般嚴重,她實在是不能不去送項鏈,萬一安澈真因為不能及時還項鏈被殺了怎麼辦?
她手指攪著浴袍帶子,垂了腦袋,知道講道理不行,隻能開始胡攪蠻纏。
她坐正身體,背對著給她擦頭發的慕修遠,抽抽鼻子,聲音裏帶了哭腔:“修遠,你不讓我去紅蓮寺求子,是不是想帶林莘甜去求子?你未婚妻給我吃了那麼多避孕藥,我有可能這輩子都懷不了孕。你是不是根本不想讓我懷你的孩子?你昨晚上對我耍完流氓,今天就不認賬。明明說好的,今天要對媒體宣布不和林莘甜訂婚,可你又騙了我。該不會避孕藥也是你讓林莘甜給我吃的吧?”
她都感覺到慕修遠給她擦頭發的手在收緊,揪得她頭發根疼,也知道慕修遠已經生氣了。
果真,慕修遠把毛巾砸在了茶幾上,咖啡杯都被砸掉了,旋即扳過她的身體對她冷聲說道:“夕夕,你怎麼越來越不講理了!說不跟我繁衍後代的是你,現在又把這件事怪到我頭上。林莘甜給你吃避孕藥,我比你都生氣,倒是你,根本不把這件事當回事,我怎麼覺得你還挺感謝林莘甜的。至於和林莘甜訂婚的事,我會盡快跟她解除婚約的!這件事和咱們生孩子根本就不衝突!在孩子出生之前,我一定會給你和孩子正大光明的身份。”
他越說越生氣,沈夕夕倒打一耙的功夫練得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昨晚上,她就是說了那麼一句,還不等他回答她,好好跟她說話,她就窩在他懷裏睡著了。
沈夕夕知道,慕修遠平常隻偶爾發脾氣和公司裏的人多說話,若不是被氣到,很少對她一口氣說這麼多話。
可是,他氣到歸氣到,又傷及不了生命,但是安澈那邊是人命關天的事。
沈夕夕抿著嘴,眨眼睛看慕修遠,繼續胡攪蠻纏:“那你為什麼不讓我去紅蓮寺求子?”
慕修遠不知道沈夕夕內心裏的小九九,隻以為她是因為他和林莘甜訂婚的事又在耍小性子,無奈地深深看她一眼便妥協了:“我不是不讓你去,隻是覺得去寺廟求子隻是耽誤時間而已,倒不如和你朋友們出海去玩。你要真想去什麼寺廟,我就陪你去。”
沈夕夕立即搖搖頭:“我不要你陪,我自己去,心誠則靈,你又不相信,去了隻會惹菩薩生氣,菩薩一生氣,咱們可就沒兒子了。”
她看到慕修遠眼底在慢慢浮上一層寒冰,便立即撲倒他懷裏,手指在他胸膛上畫圈圈,仰起頭柔聲道:“老公,你表哥的兒子都那麼大了,你就不想要孩子嗎?雖然你會跟林莘甜訂婚,可我要是不跟你離婚,隻有我肚子裏生出來的孩子,才是你的嫡親孩子啊。這要是擱古代,我生的兒子才有家族繼承權呢。我自己去,說不準菩薩顯靈,我就懷孕了,我就可以母憑子貴,入駐中宮!”
她說完話,垂下腦袋,濕噠噠的頭發使勁地蹭著他胸膛,把他胸膛也蹭得濕漉漉的。
慕修遠的心被這樣的沈夕夕撩撥著,雖然她說的話讓他嘴角不由得想抽抽,可對她撒嬌的這副小模樣卻是愛到不行。縱使這樣,他話語還是冷冰冰的:“嗬!夕夕,你要是以後還跟我分房睡,就算是佛祖都沒法保佑你懷孕。記住,能讓你懷孕的,隻有我慕修遠!”
沈夕夕從他胸膛前仰頭,濕噠噠的發絲半遮掩著她的小臉,她嗔怒著嘟嘴:“老公!我跟你分房睡,還不是因為你在外麵跟隻花蝴蝶似的,到處招蜂引蝶。”
慕修遠的心被她叫得柔化許多,聽得她說了那樣的話,便氣著她、愛著她,抬起手揉揉她腦袋,把她頭發揉得亂七八糟,又慢慢幫她理著:“好了,你不想讓我去,我就不去,我派車送你去。你放心,我會交代司機在寺門外待著,不會影響你的誠心。”
“老公,你人真好!”
沈夕夕往他懷裏又蹭了蹭,他不是不知道沈夕夕這副模樣,是心裏有小九九。可他想不到沈夕夕是為了安澈才去的紅蓮寺,隻以為是女孩間的秘密小心思,便沒有去深想。
他心裏被撒嬌的沈夕夕撩撥起一陣又一陣的漣漪,抱著她,把她壓在沙發上,和她親吻著溫存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