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小雪，你們認錯人了，我是六號，我會縫紉，我不會跑……”
我傻眼了，小雪真的已經不認得我了嗎……
“我是強子啊……雪，你看著我……”因為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我試著喚醒她，同時把她從地上拽起來。
她卻張開嘴，猛地咬在了我的胳膊上。
霖子趕緊把我拉到一邊，“強子，你這樣沒用的，要不我把她打暈，咱們直接把她背出去！”
王穎立刻否決了霖子的提議，“別忘了還有小菲和那些特警沒找到呢，再說這些人呢？難道就不管了嗎？你都打暈了背出去嗎？還是見死不救？霖子，我們應該也把他們帶走。”
“咱們不是救世主啊！小穎。”霖子著急地說，“外麵隨時有人會進來把我們堵住，到時候誰也跑不了，我和強子一人背一個，救走小雪和小菲，其他人咱們真的顧不上。”
王穎咬咬牙，但還是很堅持，她覺得一定有什麼方法能把這些人輕鬆地帶出去。
“讓我再試試吧。反正不管怎樣，也得找到小菲不是嗎？”
她說完再次來到小雪麵前，小雪的嘴角還掛著血，警惕地看著王穎。
“六號，你有沒有見過這個人？”王穎從上衣口袋了掏出來一張照片，是小菲的，應該是她從檔案袋裏抽出了一張照片隨身帶著了。
小雪聽到王穎叫她六號，顯得不那麼焦慮了，很順從，很小心，好像故意要討好王穎似的。
她認真看了那張照片，衝王穎點了點頭。
“我見過她。”
“那小菲在哪，我怎麼沒在這個屋裏看見她？”王穎繼續問。
“小菲？”小雪的臉上流露出疑惑的神情，“你是說十號？”
“恩，對對，十號，她在哪？”
“她在……”小雪茫然地指著門口，“她在作坊裏，她病了，要死了，姐姐說等她死了，要把她的皮剝下來。”
小雪用一種平淡地語氣說出了如此恐怖的事情，我頓時開始渾身冒冷汗。
“姐姐？姐姐是誰？”王穎問。
“她是幫助我們的人。”小雪說。
我估計這個‘姐姐’就是控製這些人的頭，不是霖子的母親，就是那個會催眠的女人。
“六號，那你帶我們去作坊裏找她吧。”我著急地對小雪說。
小菲千萬不能死，那個瘋子宋冰還在醫院太平間的下麵關著，不知道會闖出什麼禍，現在就等著小菲回去呢。
“好。”她乖乖地點了點頭，然後扶著牆慢慢站了起來。
小雪竟然已經瘦成這樣，我看著她，陣陣心酸。
在那些被編了號的苦工的注視下，我們從這個集中營似的屋子裏退了出去。
小雪挪動腳步，把我們帶到了另一個鐵門前麵，不是關押人牲的那扇門。
我用鑰匙打開了門，裏麵的氣味難以形容，我們全都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血腥味，令人作嘔的腐臭味道，還有各種下水道裏的氣味全都混合在了一起。
這裏甚至連老鼠都不會光顧。
小雪卻淡定地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