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肇事者呢，或者說凶手呢？”我連忙問。
“一直沒有找到。”她十分痛苦，然後疑惑地看看我們，“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問這麼多？”
我覺得這個姑娘的反應也真夠慢半拍的，聊了這麼半天才意識到我們問得太多了。
“我們是這一帶的便衣警察，正在調查一個嫌疑犯。”霖子隨口一說，那女孩也不要求看證件什麼的，就那麼信了。
“原來是警察啊，你們真夠年輕的。”
“恩，我們從警校剛畢業的，你能不能再說說你妹妹的事情？”霖子問。
女孩告訴我們，她和妹妹是雙胞胎，妹妹晚上回家的途中被一輛大卡車給撞了，監控裏看到的是，她妹妹的屍體被拖進了車內。
但司機拖拽屍體的一幕是攝像頭的盲區，就隻拍下來凶手的一條胳膊，那手上還帶著手套，其餘的什麼線索都沒有。
後來警察追蹤那輛卡車，在河邊發現了那輛卡車，司機和卡車一起都被燒毀了，起火原因竟然是車輛自燃。
就這樣卡車司機化為一堆骨灰，而車上根本就沒有找到她妹妹的遺體，所以警察當時的判斷是，這是一起謀殺案，卡車司機也是受害者，被凶手利用完之後，就被放火燒車毀屍了。
說起來這些事情，女孩神情黯然，眼圈紅了。
“你們一定要抓住那個家夥！”女孩用一種祈求的眼神看著我們。
“好，謝謝你的配合，我們會盡力的。”霖子很專業地說。
我們離開了便利店，回到車上，朝著那個保潔員的家裏駛去。
霖子覺得溫傑肯定就是凶手，他殺死了便利店女孩的妹妹後，開始給這女孩錢，以緩解心中的愧疚之情。
被殺害的女孩的屍體一定就被埋在那片亂墳崗，他去上墳也是祭奠亡者，緩解內疚。
“他為什麼要殺人呢，難道認識那個被殺的女孩？”我不解地說。
霖子搖搖頭，“未必是他認識的人，他既然不是鬼附身那些扯淡的說法，肯定就是心理變態，所以才會隨便殺人，而且事後還後悔，這就是人格分裂嘛！但從他作案的手段可以看出來，智商還是挺高的。”
我回想起亂墳崗上一共有三個新墳，這麼說他至少還殺過兩個人。
“那個保潔員或許也是受害者。”我扭頭看著看著霖子，他點點頭。
“要不要報警？”我問他意見。
霖子想了想說：“要不就等我們到了保潔員家裏看了再說吧，然後我給小巴打電話。”
之後我們一路沒再說話，全都很緊張，根據導航終於找到了那個小區，很破舊，看起來至少也有二三十年了。
沒有物業，沒有保安，甚至連個大門都沒有。
按照名片上的地址，我們找到了保潔員住的單元，樓道裏的燈忽明忽暗，牆上粘了各種小廣告，疏通下水道，開鎖換鎖，搬家保潔什麼的……
她家在五樓，我倆一口氣爬上去，看到門口貼著一個破舊的廣告牌，秀麗保潔。
“沒錯，就是這了。”霖子呼哧呼哧喘著氣，“你說，那溫傑來過了沒有？”
“如果他剛才離開便利店後就來了這裏，肯定就來過了，如果沒來這裏，我覺得應該也不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