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裝有CT片子的袋子下麵，是一個牛皮紙的檔案袋。
“這是什麼？”我問。
“你們自己看吧。這裏麵有我老婆的病例，還有……她做手術的時候，醫生在手術室拍下來的照片。”溫傑說完坐在椅子上。
我從沒聽說過做手術時還會拍照的，看看霖子，他也一腦門的問好。
先把腦CT的片子拿出來看了看，我和霖子雖不是專業的大夫，看不出什麼問題，但能看出來在腦子裏確實有一些東西。
“看著有點像……”我觀察著。
“這好像是個手指頭？”霖子驚恐地指著片子說。
溫傑點點頭，“在跟我結婚之前，我老婆得過腦瘤，做了開顱手術，醫生從她的腦子裏取出來一些東西，我想醫生們應該是嚇壞了，他們沒見過那種東西，所以拍了照片。”
連忙把檔案袋裏的東西倒出來，那是一張張正在做手術的照片，我看到了王娜開顱後從腦袋裏取出來的‘腦瘤’。
其實根本就不是瘤子的樣子，而是一些殘肢，有細小的手指頭，一隻眼球，還有一個比雞心還小的心髒。
“這些都是什麼啊？”我問。
“算是我妻子的孿生妹妹吧，但還沒出生就死了。她一直把這些東西藏在抽屜的最下麵，這些都是魔鬼秘密。”
溫傑說著好像陷入了回憶，“直到有一天，我意識到妻子有問題，所以就開始翻看她的東西，你們看，我這個人的脾氣很急躁，那一次我太著急了，就把抽屜整個拽了出來，看到這些東西，我才開始調查了一下這件事。”
我感覺自己正在接近事實的真相，心撲通撲通地猛跳起來。
溫傑咽了咽口水，告訴我們，在妻子還沒出生的時候，她在自己母親的腹中殺死了另一個孩子。
原來王娜的母親在懷孕期間做過B超，確定腹中兩個孩子都很健康，但就在快要生產的前一個月，在她的腹中展開了一場可怕的競爭。
王娜在母親腹中吃掉了另一個孩子。
那個死掉孩子的遺骸遺留在了王娜的身體中，腹腔中，還有頭顱裏。
腹腔中的殘肢是在王娜出生後就取出來了，沒有留下太多醫療記錄，但是她頭顱裏的遺骸一直沒有發現。
直到王娜十幾歲的時候，她開始感覺頭暈頭痛，並且出現很多奇怪的行為，渾身抽搐，高燒不退，說胡話等等，後來去醫院一檢查，才知道是患有腦瘤。
於是醫生給她做了開顱手術，取出了那些殘肢。
“那這些意味著什麼？”我問，“你想說什麼？”
“意味著，我老婆所做的很多事情，都不是她想做的，是在她腦子裏的這些東西在作怪。”
我小心翼翼地問他，“你老婆究竟做過什麼？”
“她殺了人。”溫傑說道，“不止一個，而且全是雙胞胎中的一個，但殺人的不是她，是她的那個孿生妹妹。”
他的話讓我有點消化不了，王娜說是溫傑殺了人，現在溫傑拿出這些片子，又說王娜才是凶手。
“所以，你出於內疚，就給那些受害者的家屬錢財？還定期去給死者祭拜，燒紙？”霖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