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的哥還跟我說,蹲在楊樹下麵的那個人好像總在那裏,不管什麼時候來都能看見,不信我待會兒可以去試試,不過這的哥是在開玩笑的。
因為他還告訴我了,樹下的那個人很怪,有時候會攔車,隻要司機敢停車,讓那人上了車,後果就……
“就怎麼樣?”我問。
他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姿勢,“幾天之後車往往會在別處被發現,車上的人卻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了。”
我仔細一想,覺得他說的有點問題,既然那些車上的人都失蹤了,別人又是怎麼知道這些失蹤的人跟那個人有關係呢?
木材廠的殺人機器確實嚇人,但那件事已經消停了,再有就是趕屍人和拐杖老太太,他們二人被人當成是鬼倒有可能。
沒準兒這是個什麼犯罪團夥,把罪名栽贓給了一個“鬼”。
反正這種謠言絕大多數都是三人成虎,最後的版本往往跟事實差距很大。
出租車司機的話我並沒有往心裏去,隻當是聽故事了。
突然,他拍了拍我的胳膊,“把...把把...把門關上!”
“啊?”
“我讓你把門關上!你要下車就趕緊下,不下車就把門關上!”他衝我吼起來。
隻見他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身體不住地哆嗦,眼睛死死盯著前方,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隻見一個人正搖搖晃晃地朝我們走過來。
這個人穿著厚重的羽絨服,戴著衣服上自帶的帽子,半張臉都被遮住了,他雙臂下垂,一瘸一拐的朝我們走來。
他既不是趕屍人,也不是拐杖老太太,而是一名不太正常的男子。
“這難道就是你說的那個人?”我問出租車司機。
我倒是不太害怕,本來活人死人什麼樣的都見過了,連“鬼”都撞見過了,所以這麼一個看著像流浪漢的家夥並不能嚇住我。
“啊...是吧,肯定是,一看他就不是人啊!再說這荒郊野嶺的,誰會這個點鍾在馬路上溜達呀,不行,我要走了,小兄弟,要不你也跟哥一起走吧,有啥事明天再來不行嗎?”他說著就要掉頭了。
我果斷下了車,給出租車司機擺了擺手,讓他趕緊離開。
出租車司機顧不上跟我打招呼,用力踩著汽車油門,發動機發出嗡嗡的響聲,隨後他快速掉頭逃命一般地開走了。
我回頭看看來時的路,隻見路邊的陰影裏停著安警官他們的車,車燈已經熄滅,如果不仔細看,還真不會注意到那裏有輛車。
在我的正前方,是那個穿羽絨服的男人,他離我已經越來越近了。
說一點不害怕,也不是,隻不過此時我更好奇的是,他看著很別扭,我卻說不上來是哪兒不對勁。
我不由地往後退了兩步,以防對方有什麼動作,同時也想著隻要確定這家夥隻是一個普通的流浪漢,我就沒什麼好顧慮的,直接去找趕屍人,畢竟蘇姐那邊還等著呢。
眼看著他朝我走來,突然發現是哪裏有問題了。
他的雙臂一直垂在身體兩側,就好像脫臼了似的,並不會隨著走路而擺動,大部分人走路都會擺動雙臂,或者擺動單臂來維持身體的平衡,很少有人這樣僵硬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