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 得不到的愛永遠在騷動(1 / 2)

我記著你的好,卻忘不了自己的渴望。

——蘇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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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一生能夠重來,蘇暖暖想,她一定不會問這句話,更不會在意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本是一場別人的情債,她卻動了隱晦的心想要插身而入。

淡淡缺月,鳥鳥蟲鳴,天氣涼意愈加深。

寂靜的小區弄堂,那個略微有些尖銳急切的嗓音咬著牙齒,似乎有些咄咄逼人的問道:

“……你有過其他的男人,你在兩年前出軌過的事情,West他知道嗎?”

怔愣了半秒,瞳眸淺淺瞥了一眼蘇暖暖,遲歡拾起踩在腳下的法國梧桐葉,美麗的形狀,斑駁殘缺的葉肉,她恍若沒有感覺到蘇暖暖異樣的情緒,拿著樹葉的葉柄轉了幾圈,然後淡淡仿若不經意的開口:“暖暖,這是我和他的事,你不用緊張。”

“我……”

未盡的省略,蘇暖暖咬牙略顯不甘,姣好倩然的臉上一陣青色。

“他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暖暖,有些人離開了就沒有資格再去計較別人,他是我曾經的丈夫,我也許到現在還會心疼他,但並不代表我被他放棄的時候還要為他死心塌地。”

沉聲的道,遲歡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眼眸淡洌,唇齒清楚。

就是轉了最簡單的一個身,他們都不知道,彼此的鴻溝會變得那麼大,都是殘缺斑駁的人,怎麼會再跟以前一樣。

已經失了顏色和水分的枯葉怎麼回到曾經的綠色蓬勃。

他有他身上的難堪,她有她身上的膽怯。即使他用盡全力告訴她,這一輩子他願意用盡一切去換得她的原諒,可是她沒有忘記,當她全盤信任的一切頃刻間在一夜之間,並且長達四年之久的過程中一次又一次磨盡了她所有的期待。

她想,她如果再堅強一點,試一次就試一次。

她想,如果她再年紀輕一些,再放肆的信賴他一次,也不無可能。

或許,當她放棄掙紮的時候,當他彼時在車輪下想趕到機場回家見她,在那兒無聲掙紮懊悔的時候,他們都成了這個世界上最可憐的懦弱者。

而她也畢竟已經不一樣了。她把一種傷口從潰爛,自傷,熬成了如今平靜的疤痕,多少不易,怎麼可能輕易重新將它挖開。

就像,這些年,曾經她對他小心翼翼,每日依賴,而如今,他對她誠惶誠恐,不知所措一樣。

輪回幻滅,愛情要用什麼姿態才是真正能永恒,不傷人的?

風刮得有些凜冽,蘇暖暖微微瑟瑟的抖了抖,遲歡眼中沉澱莫測的涼薄叫她難以應對,倏地遙想起多日前,那個男人不複以往的邪魅調笑,慎重而認真的對自己道,她把你當朋友,但是蘇小姐,我不希望下一次再看到她和你喝酒,你能答應我嗎?

淺淡溫良的問句,流光蘊蕩。

她還記得那時在自己心裏泛起的那一瞬間的顫抖。

一個急轉彎,刹車的巨響掩麵而來,車燈霎時照亮了她們佇立的那一方,電光火石間,她耳邊再一次想起,那個男人對她說:我知道,她把你當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