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緬懷婚姻最是傷人(1 / 2)

四十 緬懷婚姻最是傷人

後悔一旦重了,就成了命。

我一個人的時候,總會害怕,一年又一年,越來越害怕。

一個男人到底會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守身如玉,我告訴你,會的,即使我離開我也會努力做到。可惜,我最終還是沒有做到,所以當我醒來記起你的時候,才會恨不得殺了自己。

當司徒蕭如騙我的時候,所有人都瞞著我,也許我應該一輩子都不記得你,可能,這一輩子我會好受些。你說,是與不是?

——顧方西劄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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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邊的黑色,寂寥破滅,風刮得猛烈。

秋天原來是最冷的紀念日。

“你真的以為你的妻子會為你守身如玉?West,你別傻了,這個世界上沒有誰非得等誰一輩子。”

淒厲沙啞的嗓音斷斷續續的在他耳邊回蕩,胸口窒息,他隻看見那個女人笑得一臉的嬌豔,仿若嬉笑輕蔑。

當那個女人從天台跳下去的時候,那個悲慟欲絕的男人對他說:“West,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原諒什麼?

他佇立在原地冷笑,連眼神都可以刺穿過最深處的森涼。

原來,他要的總得不到,不要的,偏偏有人放在他的身上。

……

刺骨的冷汗,沉吟了幾聲,睜眼是漆黑的天花板和消毒水的味道。

汗液再次滲進肌膚,是一種涼透了的氣息。

是夢魘,又像是某種躲不開的預感。

“嘶”的一聲,繃帶裏傳來陣陣的酸疼,剛剛醒來的動作太快,撞到了傷口,隱隱作疼。

夢裏是什麼,他左手撫著作疼的額頭,怎麼想都想不起來,隻有胸口一陣陣的酸疼窒息在告訴他,可能是個噩夢。

花瓶裏裝著的是今天晚上蘇暖暖送來的鮮花,新鮮美麗的顏色,她坐在床邊的時間很長,絮絮叨叨說著遲歡在雜誌社工作的趣事,他聽著,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他很願意聽,那是他最近少之又少的樂趣。

蘇暖暖於顧方西,他對她有印象,但並不熟識。但是她離遲歡最近,所以,他對她倒不至於會很冷淡。

這幾天,遲歡沒有來看他,即使來,也是早上上班時路過來見見他。

他覺得很滿足,即使是這樣也夠了。

可他料不到的是,遲寧正在為她的婚事發愁,沒有一個母親會願意將自己女兒重新叫道曾經的負心漢手中,遲寧終究是個大女子主義的母親,時不時的將遲歡的行程透露給施哲,遲歡焦頭爛額,避躲不及,如此,她樂於做一個心理師女婿的丈母娘。

淩晨的空氣分外清冷,薄薄漫漫的圍繞在她的周圍。

深深吸一口氣,他望向白色牆壁上的時鍾,正好是五點半。天空還泛著灰蒙蒙的顏色,有些許暗暗紅色的亮光,詭異而美麗。

他的鼻子筆挺,五官分明,眉眼是深深的狹長魅惑,此刻淡淡的笑意也有些抹不掉的冶豔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