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梨木桌上,沉香嫋嫋的在香爐裏綻放,升騰出雲霧般扶風若柳的姿態。
神夢溫和點頭道:
“既然是出自折木小姐之手,想必件件精品,在下一介失憶布衣,又何德何能推辭這份好意。”
折木供愛起身,也笑道:
“博麗君說的太誇張啦,不過這的確是我的自信之作,希望你會喜歡。”
言罷,便去內室取衣了。
靈夢淡淡道。
“誒,神夢已經有成品了嗎?真是好運。”
神夢微微一笑,嘴角勾起,酒窩淺淡。猶如清風拂過柳梢,垂吊在湖麵的柳梢一晃,在湖麵上留下淺淺漣漪。他雙目清澈,好似兩泓清泉,眼中帶些幾分調笑道:
“沒準回去的時候整個街上的人都隻能看到我的風采,可憐的巫女桑要被忽視了呢。”
靈夢靜靜看著他,麵無表情,語氣平靜道:
“那可真是求之不得。”
隨後帶了幾分惋惜之色繼續道:
“可惜折木做的衣服定是好的,穿在你身上卻不見得就好。”
神夢聞言,右手不緊不慢地敲擊著桌角,帶了幾分玩味之色道:
“既然靈夢對在下的風範皮相沒有自信,不如與我打個賭如何?”
靈夢看著神夢,她的那雙眼睛特別幹淨清冷仿佛一眼就看穿了一切。
‘莫非被看出來了嗎?’
神夢維持完美的表情,與靈夢繼續對視,背部卻是流了一滴冷汗。
過了一會兒,靈夢有些無可奈何答應道:
“好吧,我答應了,不過作為同意打賭的代價,屋內掃除也都交給你了,怎麼樣?”
巫女的雙眼透過神夢玩味之色的眼簾,卻是看到了內裏墨黑從容的眸子。
‘這家夥又在想些什麼?’
神夢笑得有些無奈續道:
“居然無論輸贏都有代價嗎?”
“不願的話也沒關係。”
現在神社裏的各項事務皆由靈夢與神夢分攤,神夢負責早膳、屋外掃除,打水,采集山果、野菜;靈夢負責屋內掃除、洗衣、午飯與晚飯。
‘本來靈夢每日下午都做在那裏喝茶,現在豈不是要做一整天。’
為了自己的一些目的,神夢還是同意了,不過他也打定主意要找點事讓靈夢做,每日都坐上一整天這可對健康不太好啊。
“不,在下本就想多做點事了。”
既然神夢已經同意,靈夢也就沒有矯情,開口道:
“那你說吧,怎麼個賭法。”
‘到底是什麼事讓他費這麼大的功夫?’
神夢指了指外頭,道:
“便讓我們以自出門起遇到的第一個人為準,看他首先看的是靈夢你還是我如何?”
話語中顯然帶著十足的自信。
“當然,我們並排出去。”
靈夢微微睜大眼睛,有些疑惑。
要知道折木婆婆的店鋪是在大門裏麵的,店鋪外還有個小院,再往外才是街道,從店鋪是看不到外麵的情形,以自己以往的經曆來看,走到大街上的那一刻就肯定會被路人注意,這樣一來基本上是哪邊先來行人哪邊就贏了,如此的結果無非各有五成的勝率。
以自己博麗巫女的身份,這個勝率還要向靈夢偏一偏。
這可就令靈夢有些琢磨不透神夢的想法了,在她看來神夢肯付出打掃屋內的代價,必然是有十成的把握才對。
說完了規則,神夢意味不明地說出了賭注。
“輸的那一方答應贏的那一方一件舉手之勞的事情如何?”
既然都答應了打賭,靈夢自然也不會瞻前顧後。
“如你所願。”
兩人說著說著,聽到折木供愛掀開簾子也就先把打賭的事放了一下,畢竟是離開時候才開始,相比之下,折木供愛自信滿滿的作品自然是要認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