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稗田北辰懷著幾分惆帳講完了整個故事。
神夢安靜地聽著，對於稗田北辰和那個名叫秦心的妖怪之間的感情有些琢磨不透。
若說是男女之情，卻太過隨意也太過深沉。
“咳咳咳...咳咳。”
稗田北辰突然咳嗽了起來，從背後熟練的拿出一張白綢絹布捂著嘴，嘴角處隱隱有刺目的殷紅。
神夢見狀，忙道：
“北辰大哥沒事吧？”
稗田北辰過了好一會兒才緩了過來。
笑中帶著些苦澀道：
“習慣了，習慣了。”
突然之間，神夢有些明白為何稗田北辰一味要等人之裏的所有人都能接受妖怪與他們共存之後才去找那個名為秦心的妖怪了。
因為——
在他看來，這件事根本就是不可能做到的，就連力量強大一些的靈夢都會如此受到異樣的目光，又何況的異類的妖怪呢。
人妖殊途，稗田北辰不到三十便開始咳血，又怎麼能與存在了上千年之久的付喪神在一起？即便是成功了，短暫的共同生活之後，也隻會獨自留下秦心苦苦守候那無盡的歲月。
這便是考慮周全，全心全意愛著人之後的痛苦，正因為心思縝密，所以才能早早就考慮到以後，才會忍著割心的痛按捺著自己的心。
哪怕這份按捺的時光將伴隨著一生，永遠地埋藏在稗田北辰的心裏。
‘若是，不為人呢？’
神夢腦中忽然飄過這樣的想法，隨後而來的，是猛烈的厭惡感。
可這卻好像惡魔在耳邊的低喃一樣讓神夢無法忘卻。
‘若是能長久的活著......會不會更好？’
還年輕的神夢絕不能忍受自己的身體變得遲鈍，反應變得笨拙，最後逝去。
“北辰大哥可知傳說中的仙人？”
神夢想要知道稗田北辰的想法，以他的智慧當然能想到長生這一層。
“從文獻中略知一二。”
“傳說中仙人與天地同壽，但我等凡人距離那太遠，就連途徑都不知曉，為此凡人也有凡人的長生之道。”
稗田北辰聽懂了神夢的意思，遲疑道：
“神夢可知有這等方法？”
神夢微微一笑，道：
“據我所知恰好有上等中等下等三種長生之法，下等之法，將自己轉化為式神，或是修煉轉生之法，再者依憑到某樣物件之上，可是難度頗高，還有失敗之後形神抹滅的可能性；中等之法，便是墮落，或者用某些方法變為妖怪，這種方法最簡單，但轉化之後恐怕會為人所不容；上等之法便是找魔法使學習，聽說魔法使們是可以後天從人類轉化而成的特殊種族。”
一般人恐怕會把變為妖怪的方法作為下等之法，但是神夢卻沒有這樣的世俗觀念，在他看來，越利己的方法便是越上佳的方法。
稗田北辰聞言眼前一亮道：
“魔法使？不知神夢是從哪裏聽來的，莫非是霧雨家那丫頭？隻不過魔法想必也需要天賦一說，我實在不確定已經二十多歲的我從零開始還能不能成功。”
這自然是神夢找霧雨魔理沙聊天時候無意間得知的，隻不過就連以霧雨魔理沙與靈夢相仿的年紀便有比自己更強的實力為根據，如此天賦卻還沒有成為真正意義上長生不老的魔法使，可想而知魔法使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但是對於神夢來說，他最能接受的也隻有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