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街道幹淨寧靜。
神夢喜歡安靜,居住的街道附近都是人少地廣的大宅子。
街道兩旁要麼是修剪整齊的綠色草坪,要麼是用灰黑色牆麵修葺出一道道矮牆,能看到其他屋宅的屋簷,
突然牆頭露出了半個人頭,在搖搖晃晃了好一陣子之後總算是站穩了。
隨後有著一頭漂亮金發的小姑娘從牆後翻了出來。
正是被博麗神夢收入門下的新晉見習陰陽師冴月麟,本身她便是個思路活潑的小姑娘,自己母親年老多病,早早就負擔起一家開銷的她可不是什麼沒有主見的閨秀。
現在,由於見習陰陽師的補貼,再加上身為她師傅的博麗神夢又是個財大氣粗的主,自家老母早就被安頓在了自家師傅一處閑置的上好宅子裏。
自家母親不僅請了人之裏主城有名的醫師治病,還專門雇傭了保姆照顧不能起身的她,可謂是順風順水。
而這一切都要歸功於自家師傅與那位偉大的博麗巫女。
是的,比起成為冴月麟師傅的博麗神夢,冴月麟對於那位巫女大人更加懷有崇高的敬意和憧憬。
這還要從冴月麟的天生覺醒的能力說起,冴月麟能感受到他人的善意與惡意,就如同傳說中的聖獸——麒麟一般。
自己的師傅麵似潘安,俊美修目,較之同齡人的土黃膚色,唇紅齒白似畫中人的他更能吸引思春期小姑娘們的尖叫。
更何況他不僅僅麵向好看,就連能力與地位,放眼整個人之裏,不要說同齡人,就算那些大人也不見得有幾個比他強。
偏偏這樣一位傑出的潛力股為人謙遜,和藹可親,做事可靠,更加沒有不良愛好。
用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形容博麗神夢在人之裏的地位也不算言過其實。
於情於理,博麗神夢不僅是將她救離苦海的人之一,還是她的師傅,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的到底小丫頭也是懂的。
但——就是喜歡不起來。
冴月麟多次憑借自己的直感使自己在做生意養家糊口時少吃了很多虧,故而深信不疑。
從自家師傅如沐春風的笑容中,冴月麟並沒有感受到多少善意,更多的是即不為善意,亦不為惡意,純粹的客觀情感。
要知道這樣的情緒在人類之中是相當少見的,至少冴月麟的短短十數年人生中還沒有見過像自家師傅這樣能把情緒中附帶的感情幾乎完全抹去的人存在。
也辛虧她沒有感受到惡意,不然不管給予她的條件多好,她也會早早地帶著母親逃離。
跟著自家師傅時間長了,冴月麟也越來越感受到了好處,除了博麗神夢總是一臉笑眯眯地布置著數不勝數的課題讓人有些頭疼外,這些天來算得上是冴月麟人生中最幸福的幾天。
至於這位幸福的見習陰陽師為什麼要翻牆,還是得歸咎於神夢的嚴苛。
“要完成那些東西至少得半個月吧,還說什麼做不完就不準離開那個院子......太強人所難了吧。”
於是在研究了院子幾天後,冴月麟偽造了一個草人身體放在屋內,從牆邊小心地翻了出去。
可不要誤會,冴月麟可不是為了玩,她隻是想見見自己的母親而已,隻是聽人傳來的消息到底比不上親眼所見讓人放心。
一邊向著巷口走著,冴月麟一邊也有些忐忑。
‘快了,隻要走過這個岔路就到了。’
然而她的肩膀在這時被一隻手抓住了。
精神有些緊張的冴月麟頓時被嚇了一跳,如炸毛的波斯貓一樣跳了起來。
“......八頭司大叔,呼~別嚇我呀。”
後知後覺的小丫頭看著身高八尺的大漢不怒自威的樣子,認清了現狀,垂頭喪氣地準備跟著這個被自家師傅派來的監督者回到那個院子裏去。
作為見習陰陽師,最重要的還是知識的積累,之前沒有過基礎的冴月麟學得更是困難得多,隻有在熟練了一切技巧、術式與曆史神話之後才能學會那些複雜的術式。
即使是這樣,在對敵的短暫時間裏運用自如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所以哪怕是冴月麟天資卓越,神夢也破例給她講了一些知識,到了現在,冴月麟也隻不過學會了一些簡單的攻擊術式和防禦術式。
而八頭寺駿馬作為秉著真正心腹寧缺勿濫的神夢手下極為稀少的武士之一,實力肯定是相當可怕。
但他不是每天這個時候都在睡覺嗎?是怎麼發現我的?
仿佛聽到了冴月麟的心裏話,身材魁梧的八頭司駿馬滿不在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