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美”的人性傾向思考
探索與爭鳴
作者:朱海雲 許熠哲
中圖分類號:G807 文獻標識:A 文章編號:1009-9328(2015)03-000-01
摘 要 本文從曆史本體論的角度對“體育美”進行了解讀。作者運用邏輯分析法和文獻資料法對“體育美”所呈現出的人性傾向進行了論證,指出了“體育美”是一種內容重於形式,以生活為最終目的的“美”。
關鍵詞 體育美 人性傾向 體育審美
在曆史本體論的背景下,人性(Human Nature)被解讀為由文化的曆史積澱形成的心理結構形式[1]。人性總是作為一種傾向牽引著文化發展,本文為便於理解把這種人性的理念稱為人性傾向。這種人性傾向體現了一種由曆史積澱所產生的人的能動性,也就是人的創造性,這種能動性能脫離客觀具體事物,理性抽象的反映思維操作過程。這種能動性衍生出“無目的的合目的性”的“體育美”具有一種感召人性的力量。
一、人性傾向——日神和酒神的平衡點
尼采(Nietzsche)認為Apollo(日神)和Dionysus(酒神)兩大對立的藝術形式[2],即:日神的造型藝術和酒神的非造型藝術,他們在在古希臘的並行發展和相互間的激烈碰撞、交流,產生了一種偉大的藝術形式——悲劇。古希臘悲劇的“美”體現的不是“聳立在大廈山牆上的奧林匹斯諸神的壯麗形象”的神性或“酒神節的狂歡聲”的獸性,而是“矛盾——生於痛苦的極樂的人性。尼采把人性看作神性和獸性的矛盾產物,把人類理解的“美”解讀為一種人性傾向的體現。
教育的發展是隨著人類思維意識的發展變化而演化的,西方體育作為一種對身體的教育,其發展也在人類思潮的日神傾向和酒神傾向碰撞中曲折前行。在古希臘亞裏士多德(Aristotle)提出了“完全教育”的理念;在“軍事訓練”這一目的下,斯巴達的“男人之家”開啟了專門針對身體教育的理念先河;中世紀,由於缺乏解剖學、生理學等自然科學的指導,“禁欲主義”“身體是靈魂的監獄”等等思想理念的出現,黑暗時期人類開始了對身體的折磨,那時人們對身體美的理解凸顯出的是一種人類對身體非理性的認識——酒神傾向;而後的啟蒙運動、文藝複興,在“解放人性”倡導“身體教育”的人類教育思想啟蒙時期。自然科學的飛速發展,體育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科學理論支持;工業時代,的體育美表現出了勝過以往任何時期、一種強烈的日神傾向,即:一種脫離了“人性”的“神性”;直到信息時代,人們又對本真生活發出了呼喚,人類存在不僅僅是為了生存,生活作為一種最高的形式指引詮釋著人類存在的意義,維係人類的存在。體育美也由日神傾向逐漸回歸到人性傾向,體育美開始指向生活。既然美學解決的是“生活的怎樣?”的問題[3],而生活離開健康的身體又很難稱其為美好的生活,健康的身體又寓於良好生活習慣和體育活動。因此,體育美學成為美學在解決“生活的怎樣?”問題時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體育美呈現的“美”即不是畢達哥拉斯們的數的世界;也不是“提坦式的”沒有社會、無秩序的癲狂、迷亂狀態;而是以人的身體為本體,交織著人類創造力,並始終指向人類美好生活的人性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