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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過了一係列切片取樣以及抽血檢測等繁瑣程序後,塞在腦蟲阿方索體內的那個侏儒洗腦帽才取了出來。
為了隔絕腦蟲和克萊恩位麵蟲族網絡的深層感應,就連開拓者號奧術塔都趕了過來,徹底了封鎖了整個半位麵。
當阿方索從深層的昏迷中清醒過來,感知著自己空蕩蕩的精神世界,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感情纏繞住了它的靈魂。從它誕生那一刻起,它就在時刻忙碌著。忙著整理所處位麵的勢力格局,忙著挑選直屬於自己的蟲群,忙著製定一個又一個大膽而又冒險的進攻計劃,盤算著每一次進攻所能帶回的收獲……
從未有一刻,它的精神世界如此空蕩蕩的,這不但無法讓它獲得安全感,反而讓它更加煩躁不安起來。
盡管它已經蒙生了絲絲縷縷的自主意識,可是作為戰爭工具的本能依然深深的蝕刻在它的靈魂之中。它希望有價值,它必須有價值,隻有充分發揮了它才能的價值才是它立足這個世界的根基。
如果沒有價值……
已經習慣了忙忙碌碌的阿方索,一時間對於眼前的無所事事竟然有些痛恨了起來。
它顫巍巍果凍一般的腦室輕微的震顫著,它沒有眼睛,沒有耳朵,沒有嘴巴,它甚至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腿。它那放大了無數倍的大腦,唯一和外界的聯係方式就是強大的精神波動和由此產生的心靈感應。
它睜開了“眼”,無數道細絲般的精神觸角向四麵八方延伸,努力的想要搞清楚自己身處何處。
Rou體上隱約傳來的“觸覺”讓它明白,在自己昏迷這段時間裏,身軀已經缺損了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看的出來,敵人已經完整的檢測過自己了!
從昏迷前最後一次接觸可以察知,前來劫走自己的就是那個和蟲族打生打死的大墓園勢力。這也意味著,自己以後打交道的對象就是一群亡靈了。
為了更好的保住自己的生命,它覺得自己有必要盡快和“敵人”建立起聯係途徑,否則那些亡靈法師們會做些什麼,它的資料庫裏可是有著大量的樣板實例。所以為了不讓那些頭腦愚笨僵化的亡靈法師把自己大卸八塊,還是盡快體現一下自己的價值吧!
這是一所魔法大廳,而且還是隸屬於亡靈法師的魔法大廳,因為阿方索已經“看”到了標誌性的解剖台、化屍池和大大小小的器官陳列櫃。
也許和對方達不成協議的話,自己的器官也會擺放在那裏等著別人來參觀吧!
阿方索不無幽默的默默想著。
而自己更可能成為安其拉蟲族曆史上,第一個向敵人投誠的高等蟲族了吧!
就在百無聊賴的自哀自怨間,隨意伸展的精神觸角終於觸碰到了某些讓它在意的人和物。
隨著魔法大門的敞開,一個年輕的人類法師,一個屍巫以及那個和自己接頭的奇怪亡靈走了進來。
如此奇葩的組合,也真讓阿方索打大開眼界。它實在想不到,主宰整個大墓園的既不是傳說中的巫妖王,也不是某個恐怖的邪神,而是一個實力不過堪堪20級的人類法師。
這……這真的太過出乎它的意料了!
但是心中再多的感慨,現在都要收到靈魂深處好好隱藏起來,腦蟲阿方索不漏痕跡的就把外溢的情感轉化了。任何擁有靈智的生物隻要走到它的身邊,都能感受到它那近乎滿溢的畏懼和服從的心念。
李洵仰頭看著眼前這個足有兩層樓房高矮大小的顫巍巍大腦,心裏充滿了對高魔世界的敬畏。果然不愧是到處洋溢著魔法能量的高魔世界,就連這樣的奇異生物也能有滋有味的活下來,而且還是恐怖蟲族位居高層的指揮中樞。
李洵有著全景圖的遮罩,一點也不用擔心自己的心緒變化會被對麵的心靈大師捕捉到。在他心中,這個腦蟲可謂是珍貴至極,是大墓園研究安其拉蟲族的一個重要切入點。可是這些他並不打算讓腦蟲知道分毫,否則對方必定坐地起價,反而借用這點和他討價還價。
李洵滿帶不屑的瞅了瞅眼前晃動著巨大腦室,一副努力討自己歡心的哈巴狗模樣的腦蟲,回頭冷冷喝問道:“它怎麼還活著?不是說把它製成腐腦傀儡嗎?怎麼還不動手?”
阿方索腦狀身軀微微一顫。
盡管它心裏已經篤定對方不可能費了這麼大的周折就是為了把自己切片研究,眼前這位墓園之主的“表演”也過於做作,可是身在矮簷下,又豈敢表現的過於張狂,因此也隻能順勢就勢的顯露出一番驚恐畏懼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