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師傅收回了診脈的手,將床上女子的手輕輕的放回被子裏,細致的掖好被角。
隨後便轉回身,對著神醫先生點點頭“老先生說的不無道理,隻是我曾經試過無數種方法都不得其法,我怕……”
這次神醫先生倒是沒有接話,也隻是恢複了沉默。
半響,老頭師傅起身“我們在這幹杵著也不是辦法,我千裏迢迢從日照趕過來,我們還是先吃些東西,待我梳洗一下,便去找神醫先生你,我們好好商討一下。”老頭師傅依舊是說風就是雨的性子,說著便要轉身出門“納蘭家的小子,這丫頭短時間還會一直睡著,你也吃些東西吧。”莫萊並未理會,隻是一動不動的守著床上安靜的女子,老頭師傅隻是頓了頓便轉身離開了。
而不遠千裏的日照國,危機一觸即發。
“現在已經是確定了婉婉不在上官陽朔的手上,華瑞已經派人去找了。小路子,如今上官陽朔也奮起反擊,上官家盤踞多年,當年的部下也是出生入死跟著他過來的,不光是武將許多文臣跟他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朕這幾年費盡心機也沒有動搖其根本,如今上官陽朔多次走動意欲煽動朝堂之上的人造反,接下來朕有一場硬仗要呀。”
明晃晃的書房內,小皇帝疲憊的癱坐在椅子裏,閉目養神,抬手一下下的捶在眉頭之間。小路子,安靜的立在下麵,聽著小皇帝絮絮叨叨的說話,也不敢插嘴,他知道的,此時他最需要的便是排解,說出來就好了。
“嘶,你說當皇帝都活該這樣孤寡一生麼?”小路子聽到這話哪敢接茬,隻能顫顫巍巍的站著“朕…不甘心啊”沒人回答小皇帝的話,回複的隻有這無盡的寂寞。
“將這封信送去承國皇宮,出宮後聯係承國的李大人和王大人,讓他們收到信的第二日向承國的皇帝啟稟此事。”護國公府最近很忙,上官三公子忙著遊走各個府邸,先是低調遊說,進門圖謀;如果有拒之門外的,他便正大光明的等在誰誰誰府邸的門口,仿佛昭告了天下這個什什什麼大人跟我上官家有一腿。所以大多數都被這個上官家的傳奇三公子以或軟或硬的,恩威並施的忽悠了個遍。
所以現在上官小公子在忙了好幾日之後,下了最後一個決定,下麵的人領了命便離開了,上官陽朔便轉身出去了,左拐右拐的進了南雙大人的院子,月光正好,隻是這院子有些冷清。
推門而進,微涼的月光堪堪照進屋子,屋內的陳設依舊,床腳的壇子和桌子上雕花的玉簪都絲毫未動。除了主室的床上不再是鮮活的床鋪,而是一個明晃晃的牌位。蠟燭被風吹的忽明忽暗,床榻之上的香火竹牌顯得異常的詭異。
上官陽朔踱步到桌前伸手拿起上麵平放的玉簪,輕蔑的笑了一下,轉了身慢慢的走進主室,撩了撩長衫,坐到了牌位旁邊,抬起手中的簪子“南雙,那女的我見過了,是有幾分妖嬈勁兒,我將她送下去陪你了,你喜歡的我都能給你的。”說完便將簪子緊緊的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