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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了大約有小半個時辰,山道兩旁並未有人家,倒是前麵不遠處有一條大河橫過,河上有一座木橋,由兩跟巨大的鐵鏈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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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就在這歇息會吧,等幾個人,太快了他們跟不上。”張正突然開口,讓秋風疑惑不已,不過她還是照做,抱著木盒找了個樹蔭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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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你不歇會嗎?”她問道,張正搖了搖,就這麼站在路中間,雙手背負在身後,一股無形的氣湧出,把熱氣擋在三尺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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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息了一刻鍾不到,身後的山林裏突然傳來雜亂的腳步聲,沒一會時間,便竄出來二三十人,個個手持長刀,披頭散發,穿著破爛的蓑衣,看樣子是四處流浪的破落武士,俗稱浪人。
這群人竄出來後,立刻把張正圍起來,一個個眼中都是貪婪,等他們看到樹下歇息的秋風時,滿臉的淫穢之色。
“漬漬,哪裏來的貴族,敢在這裏晃蕩。”
“身上肯定有不少的錢財。”
“殺了他,就可以去妓館喝酒。”
“哪裏用的找去妓館,這小丫鬟可比她們強多了,我們一人一次,然後再把她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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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正對扶桑話不是很精通,但依稀能聽出這些浪人話中的意思,一旁的秋風倒是沒什麼懼色,隻是搖了搖懷裏的木盒,示意他接刀。
張正視而不見,一群浪人,還不值得自己出刀,他的刀隻染強者的血,這些人的血隻會汙染了刀鋒。
從集市出來,他便感覺到有人跟在後麵,想來就是這群浪人見了兩人的穿著和財務,想要殺人奪寶,這才會一路尾隨,張正本來不想理會的,可是隻憑自己,想要找到伊賀派肯定不容易,正好抓兩個人來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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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道:“你們誰知道去伊賀派的路?”這話是用扶桑話說的,雖然很不標準,但那些浪人還是聽懂了。
“你去伊賀派幹嗎?”其中一個人站出來喝道,這人腰間佩著一柄武士刀,他一說話,其他人都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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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他的心頭猶豫不決,倘若這兩人和伊賀派有關係,他們還真的不敢動手,在京都,除了甲賀,沒有其他任何勢力敢和伊賀作對,他們隻是無家可歸的浪人,伊賀派要想收拾他們,太容易不過。
恰恰這時,那男子咧嘴一笑:“既然你知道,那麼你就可以活下去,順便告訴你們一個消息,我和伊賀派沒有任何關係。”
這句話徹底打消了浪人們的疑慮,二十多人紛紛抽出武士刀,撲過來,想要以最快的速度解決張正,至於秋風反而沒人理會,一個弱女子,能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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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你們,不算殘忍。”
低語過後,張正眼中冒出一片殺意,右手探出虛握,瞬間無形刀氣蔓延出三尺遠,隻見他的手緩緩抬起,又慢慢放下,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可怕的刀光劃過空氣,一朵朵血花濺起,哀嚎聲不斷,片刻過後,除了剛才說話那人還站著,其餘浪人全部倒地,成了一個個血人,渾身上下都是刀口。至於還活著的這人,直接被嚇破膽,口中哆哆嗦嗦,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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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和他們一樣嗎?”男人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浪人本能的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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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我去伊賀派,你就可以活下去。”
他連連點頭。
“前麵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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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走了。”張正朝著她喊到,侍女急忙抱著木盒來到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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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這浪人的引導,兩人省去路不少的麻煩,三天後,他們來到一塊狹小的山穀。
前麵就是伊賀派的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