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凡在林晚的房間裏待了許久才走,佝僂著背,像是瞬間老了十歲。
林晚當初救他時,和左戈定下的七天之約隻是緩兵之計,她也不是沒想過報警,陸凡犯的是賭博罪,而對方卻是開設賭場罪,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但是能在後街開設賭場,而從未有執法人員來查過的,必然是有權有勢的人物,她陸林晚,一個微不足道的初中生,真的能惹得起嗎?
肩上的壓力重得她喘不過氣來,卻也在昏昏沉沉中睡了過去,隻是第二天卻沒能起來。
翌日,李英見上學的時間快到了,而林晚還沒有下樓來,不禁有點擔心,昨天女兒回來的時候全身被雨淋濕,不知道會不會是感冒了。
上到三樓,林晚的房門前,李英敲了敲門,詢問道:“小晚,你起床沒有?上學快遲到了。”
見裏麵沒人回答,李英心裏的不安漸漸擴大,再次敲了敲門,開口道:“小晚,你怎麼了,快回答媽媽。”
一片寂靜,還是沒有人回音,李英心裏暗叫一聲“糟”,趕緊下樓去找備份鑰匙,當她急急忙忙找來備份鑰匙打開林晚的房間時,隻見林晚難受的蜷縮在床上,緊皺著眉頭,臉蛋緋紅。
李英湊上前去,摸了摸林晚的額頭,果然很燙手,心裏明白她是因為昨天淋了雨,然後發高燒了。
“小晚,你感覺怎麼樣,能睜開眼看媽媽一眼嗎?”
李英將林晚扶起來抱在懷裏,林晚聞言,費力地睜開雙眼看了李英一眼,有氣無力地說道:“媽媽,記得給班主任打個電話請假。”
“嗯,我知道,媽媽先給你換件衣服,梳洗一下,很快就帶你去醫院。”
顧陽站在講台上,班主任熱心給同學們介紹這位新來的轉校生。
“這位是顧陽同學,是從省城來的,學習成績非常好,還擅長打籃球和畫畫,同學們可要好好和顧陽同學相處哦!”
語畢,教室裏掌聲雷動,班主任欣慰地笑著,偏頭對顧陽說:“顧陽同學,你就先坐陸林晚同學的位置吧,反正她今天沒有來,明天我再給你安排位置。”
顧陽順著班主任指的方向望去,那是第一大組倒數第二排的位置,桌麵上有一堆書籍和課本,同桌是一個笑的十分花癡的女生。
“好的。”顧陽點了點頭,有點失落,看來,他和那個女生似乎不在同一個班上。
林晚整個人沒有一點力氣,頭又疼又沉,身上像是火燒似的,李英將她扶下樓,放在椅子上半躺著,隻是當李英打開保險箱時,卻傻眼了,她明明放了三千塊錢在在裏麵,怎麼會沒有了,心下一急,翻了翻裏麵的錢袋,居然連存著所有家產的那兩張銀行卡也不見了。
“怎麼會這樣?”李英心急如麻,伸手在保險箱裏翻了又翻,結果除了一堆進貨的票據和全家人的證件,沒有一分錢。
越想越憤恨,保險箱裏不是沒有丟過錢,她也知道是陸凡偷了去,隻是從未像現在這樣,明目張膽的,一分錢也不留!
恰逢陸凡從外麵吃了早餐回來,李英急忙跑過去,攔著陸凡質問道:“你把保險箱裏的錢都弄到哪裏去了?趕快拿出來。”
陸凡剛剛湯足飯飽,麵對妻子的指責,本來是有點心虛的,然而一想起這幾天來在外麵受盡窩囊氣,回到家裏還得不到妻子的好臉色,頓時就怒了,推搡了李英一把,臉不紅心不跳地扯謊道:“我怎麼知道保險箱裏的錢哪裏去了,鑰匙又不是在我手上,說不定是有人監守自盜來汙蔑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