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戈毫不留情對著老馮一陣猛踢,眼神陰寒,臉上布滿怒氣,腦門上青筋暴起,他不敢想象,若是他晚來一點,若是他沒聽見那一聲悶響,若是他沒有再次回來這裏……林晚會遭遇什麼……
他不敢想,他怕自己會瘋!
初二那一年,也是在這所學校裏,他的初戀女友劈腿被他撞見,他惱羞成怒,集結了一幫人,在學校門口將那男生團團圍住,當著他初戀女友的麵,將那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男生,給打得頭破血流,右手粉碎性骨折。
那男生家人鬧來學校,學校應付不了,他也被那家人天天圍堵,說要他賠他們兒子一條胳膊,他煩躁無比,打電話給他父親,結果左城言派了幾個人過來,很輕鬆就解決了事情,而且,從那以後,在小鎮上他再也沒有見過那男生和他的家人,後來聽說那一家人離開了海市。
而他的初戀女友,他情竇初開的歲月裏,第一個喜歡上的漂亮女生,因為恐懼他的手段和瘋狂,也隨著家人搬離這座城鎮,此後,杳無音訊。
老馮被打得實在受不了了,從開始的叫囂威脅,到此刻的抱頭求饒,隻可惜,左戈根本不聽他的,而林晚隻是在一旁漠然地看著。
漸漸地,老馮連求饒都喊不出來的,左戈也打累了,癱坐在地上,緩緩喘著氣,然後,回過頭來看看林晚。
林晚一張臉滿是陰冷,在左戈停下來之後,拖過一把木椅子,然後舉起來,狠狠地砸在老馮的腰上,老馮立馬一聲慘叫。
見林晚要再次舉起椅子,左戈伸手擋住她的攻勢。
“什麼意思?”林晚怒道。
左戈從地上起來,接過她手中的椅子,毫不遲疑地往老馮身上一砸,輕聲道:“這種老雜碎,交給我來處理,別弄髒你的手。”
聞言,林晚吸了吸酸疼的鼻子,轉過身抹了抹自己的眼角。
左戈心疼極了,再次看向老馮的目光無比狠戾,彎下身一把揪住老馮的頭發,迫使他與自己麵對麵,咬牙切齒地說道:“記住,打你的人叫左戈,要報複盡管來後街紅磚賭坊找我,不過,我想你是沒機會去的。”
說著,將老馮重重往地上一摔,老馮被摔的七葷八素,卻抓住了兩個關鍵詞,“左戈”和“紅磚賭坊”。
頓時,他的心裏湧起驚濤駭浪,睜開青腫的眼臉,看了看麵前的少年,隨即,全身一個哆嗦,這些年聽到和看到的,關於左戈這個混世魔王的信息,便如潮水般湧進腦子裏。
滿目震驚和恐懼,哆哆嗦嗦地問道:“你真的是左戈?紅磚賭坊的少東家?你不是畢業了嗎,怎麼還會回來……”
且不論左戈家裏的背景,老馮當年也是親眼目睹左戈的殘暴的,將一個男生圍著打殘,少年的手段一直印在他的腦海裏,隻是左戈畢業兩三年了,事情便淡忘了,他沒想到這個混世魔王還會回來學校……
“哼!”左戈掄起腳又是一踢。
“你他媽敢對我的女人下手,我看你是活膩味了,你全家都活膩味了!”
左戈冷冷的宣判讓老馮內心顫抖不已,他不知道一個毫無背景的陸林晚,居然和海市的黑道太子爺有關係,若是他知道這些,他早就把陸林晚當菩薩供起來了,哪裏還敢動歪心思。
他知道左戈的手段,也清楚他這話不是說來嚇嚇他而已,一想到自己的小命和家人的安危,老馮便顧不得了。
急忙抱住左戈的小腿,哭著懇求道:“左少爺,左太子爺,求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饒過我這一回吧,我是被沙子眯了眼,被豬油蒙了心,我有眼不識泰山,惹到了您,求求您了,饒了我吧……”
老馮不停哭訴,一把鼻涕一把淚,左戈煩得要死,偏又甩不開他。
林晚目光一顫,居然能讓囂張跋扈慣了的老馮如此害怕,左戈的背景到底龐大到什麼地步?而她和他走的那麼近,牽扯到豪門恩怨和利益,隻怕也不會有平穩的日子過……
“左太子爺,我上有老下有小,求您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我再也不敢為非作歹了,真的,我發誓,我一定會收斂,絕不會再做糊塗事……”
老馮扯著嗓子嚎哭,左戈不答應他便死活不撒手,左戈眼中的風暴越來越大,冷冷命令道:“你他媽給老子放手!”
“不要,除非您答應放過我……”老馮將耍賴的功力發揮的淋漓盡致,殊不知左戈最討厭有人死纏著他。
“好!你不鬆手是吧,那就別怪我不讓活久一點。”左戈咬牙切齒,話落,腳一踢,讓老馮被迫仰起頭來,隨即彎下腰,雙手狠狠掐著老馮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