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後,林晚還裹著被子坐在床上時,左戈從另一個房間出來,見到林晚的時候吃了一驚,林晚的容顏很憔悴,眼下一大片黑眼圈,一看就是沒睡好。
左戈急忙一把將林晚摟進懷裏,皺著眉頭,心疼道:“寶貝,昨晚是不是做惡夢了,瞧你這憔悴的模樣,我可真真心疼了,睡不著就應該來我房間叫醒我,就算你一個電話我也是會過來陪你的,我說過二十四小時為你開機的。”
“我沒事,隻是沒怎麼睡好,沒關係的……”林晚低著頭不讓左戈看見她此刻的表情,昨晚和顧陽說了很多,她哭得稀裏嘩啦,天快亮的時候才睡著。
“怎麼會沒事?”左戈輕輕地捧起林晚的臉,目光滿是對她的疼惜。
指腹輕柔地撫摸著她泛青的眼瞼,左戈將額頭抵著林晚的額頭上,在她嬌嫩的紅唇上落下一個吻,然後低聲道:“我知道你一直很擔心她,我帶你去找他好不好?我接到消息,他已經回來了。”
聞言,林晚錯愕不已。
“林晚,我隻要你知道,為了讓你幸福快樂,我可以為你付出一切,容忍一切。”
事實上,前天下午顧陽一出現在海市機場,他就接到消息了,但是他有著私心,雖然知道林晚在擔心著顧陽,為了不讓他們兩人見麵,他將這一消息瞞了下來。
可是,如今看到林晚這副憔悴的模樣,他真的很心疼,也實在不忍心她這麼憂心下去,他喜歡看到那個偶爾耍耍小脾氣,偶爾陰險腹黑,又善良可愛的林晚,充滿青春的氣息。
“左戈,對不起……”
林晚不知道該怎樣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似乎除了說聲對不起,她找不到其他詞彙。
她的任性,她的貪心,她的三心二意,左戈都選擇隱忍和包容,對她不問也不追究,她真的很愧疚。
“寶貝,不要說對不起,我們之間不需要說對不起,我愛你,為你做一切都是心甘情願的,我隻要你開心……”
任澤出現在莫月麵前時,莫月驚訝了一會兒,嘲諷道:“沒想到羅源大律師說的老板就是你,哼,可真是讓人意外,你居然還敢回來!”
莫月是認識任澤的,原本兩人並沒有交集,可是任澤綁架林晚時,將左戈也牽扯了進去,左戈還為此受了傷,而林晚卻除了受了點驚訝,安然無恙。
那時的莫月整個身心都掛在左戈身上,任澤害左戈受傷,綁架了林晚卻又讓她毫發無損,她又氣又恨,專門讓人調查過任澤,還想著教訓任澤一頓,後來卻隨著任天福自殺,任澤快速出國而不了了之。
“我們之前見過嗎?”
露天咖啡館,任澤一身休閑從旋轉的台階來上。
莫月的眼神很冷,也不待任澤在麵對坐下,拿起包包起身就要離開。
“等等!”任澤似笑非笑地瞥了任澤一眼,對著服務員打了個手勢,服務員見了後立即走了過來。
“您好先生,請問您要喝點什麼?”
“給我一杯藍山,謝謝。”
“好的,先生您請稍等。”服務員禮貌地退開。
莫月冷著一張臉回過頭來,皺著眉,不悅道:“任澤,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你想要我手裏的資料,我就是毀了都不會給你這種沒用的家夥。”
“哦?”任澤無所謂地應了一聲,隨後又神情淡漠地說道:“一旦左幫有人得知你手上有這樣威脅性大的資料,你覺得你和你的家人,還能像現在這樣安穩無恙的生活嗎?”
“你什麼意思?”莫月暗叫不好。
她把左幫的機密偷出來,一開始是為了捏住左幫的把柄,日後為她所用,卻忽略了,這東西將帶來的後果,如果沒人知道她手裏有這種東西倒也無事,隻要不泄露出去,可是現在被任澤知道了,他肯定不會輕易放棄利用她。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任澤雲淡風輕的模樣,落在莫月眼裏就是捏著她的死穴穩操勝券,一瞬間,她突然怨恨起自己的愚蠢,竟然相信羅源那個人!
“先生您好,您要的咖啡,請慢用。”服務員端來了任澤點的咖啡,微笑著提示道。
“嗯,隨便也幫這位小姐重新換一杯咖啡來,她的這杯涼了。”
任澤指了指莫月喝過的那杯拿鐵,服務員會意,禮貌地點頭,回答道:“好的,請稍等。”
服務員走後,莫月冷著臉坐回自己原先的位置,和任澤麵對麵。
“說吧,你有什麼目的?”莫月妥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