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吧,光頭男子現在的心情很糟糕
糟糕到什麼程度隻有他自己心裏清楚,好在他們是三個人倒著睡,這樣可以最大程度的看著王玉霖。
心裏有句媽賣批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如果王大慶在這一定會說‘兄台但說無妨’
這幾個貨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月夜過的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快,好在王玉霖本身就因為麵癱的事情而睡不著。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潑灑進窗戶之內,一夜沒睡的他象征性的伸了個懶腰,揉了揉雙眼,下鋪輪班倒的三個人也已經全部進入夢鄉了。
這個時候的腦袋稍微有些混沌了,躡手躡腳的走下床鋪洗了把臉,總算是精神了好多。
意料之中的號角聲回蕩在整個監獄裏麵。
也震醒了擠在一張床上的三個人,真是難為他們了。
哐當,大門自動的打開了。
到了放風開飯的時間了,王玉霖活動著身體走出了號子,完全沒有看旁邊那三個已經懵逼的倒黴蛋。
腦海中回憶著簡梓樹之前教導的訓練之語,跟隨著大部隊的腳步一邊走一邊伸腿伸胳膊。
沿途周圍都拿異樣的眼光瞅著他,看來昨天晚上的事情超出了眾人的想象了。
簡梓樹和老狗的動作絕對堪稱速度,正坐在床上百般無聊甚至有些想調戲另外三位的王玉霖被傳號了。
法院再次開庭。
這一次王玉霖相信,該是結賬的時候了。
戴上沉重的腳銬和手銬跟著武警穿過監獄,坐上大巴,戒備森嚴的開往了法院。
這一路他都在想,如果這次翻案成功,那麼林子明會不會進監獄?
會還是不會?
這個問題真的有些懸,不是說法律製裁不了林子明,隻是說權力這個東西有時候比金錢還要頂用。
好在這次小憨被抓回來了,隻是口供就不知道能不能如他們所願的全部招出來了。
大巴行駛的很快,開到一處立交橋的下麵的時候橫生變故。
一輛油罐車載滿了水泥衝著大巴而來,明明已經躲閃的非常及時,但還是被波及到了。
沒有太大的響動,兩台車蹭著邊際相擦而過。已經手腳冰涼的駕駛員直接將大巴開進了路邊的壕溝。
隨著整台大巴的翻滾,王玉霖用僅能動彈的雙手護住腦袋,整個人已經蒙了。
別說他了,就連兩位持槍的武警也是在車的第二次翻滾的時候直接暈了過去,不省人事。
有些懵逼的想從車裏爬出來,但是努力的幾次都沒有成功。
手腳都已經不聽使喚了,現在別說疼了,腦袋以下完全沒有知覺。
用開玩笑的話:眉毛以下都得截肢。
本以為就要交代在這了,誰成想大巴的車門被強力的拽開了。
一隊訓練有素的,身著迷彩裝束的執槍人員將王玉霖從大巴裏麵拖了出去,並且送上了一輛米藍色的jeep車上。
沒來得及看清什麼,就在一陣天旋地轉中眩暈過去了。
巨大的變故傳到了法院之內,林子明拍著案牘站了起來,這事不對勁。
他根本沒有派人去獵殺王玉霖,這分明就是有意陷害。
現在誰最希望王玉霖出事,用腳趾頭想知道是他。隻要王玉霖一出事,他林子明就跑不了。所以簡梓樹慌了,林子明比他還慌。
這個事可不是鬧著玩的,市中心持槍劫持罪犯,而且還是那麼強大的武裝力量。根據交警隊傳來的訊息,是一隊武裝度非常高的人員將王玉霖救走了。
從監控錄像上來看,這群人明顯受過高度的培訓,行動救人非常的迅速,沒有耽誤一分鍾。整個過程像是演練了很多遍一樣。
這就非常的詭異了,縱觀王玉霖生平所接觸的人,連一個都沒有跟軍隊掛鉤的。
所以兩方人員就蒙了,簡梓樹趕緊給李翱天打電話,讓他幫忙找人。
林子明也同樣的讓他父親的秘書幫忙聯係。
事情一下子變得無法控製了。
當王玉霖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目光所及之處皆是白色的牆皮。
整個屋子像是醫院的一樣,包括床還有旁邊的床位都是。
眼神環繞了一圈,心下已經有了答案,是在醫院裏。
本想著活動一下身體,結果抬起右手一瞬間,疼痛侵蝕了大腦,再次的昏厥過去了。
王玉霖做了一個夢,一個遙遠的夢。
夢裏的他站在一片無垠的大草原上,一把長劍背在身後,遠方天地相接,綠油油的一片望不到盡頭。
美不勝收。
腳步不聽使喚的朝著前方走去,速度盡管緩慢,但是明顯的能看到遠方的地平線出現了一棟小房子。
不是蒙古包一樣的房子,而是一處類似於平民的民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