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地上的楊霖身影突然一點點變得虛幻起來,眨了眨眼睛再看,又變實了,難道是自己上了年紀,老眼昏花。
他哪知,剛才他打的卻是分影之身,分影一受重擊,便會慢慢消失,隻是楊霖在後麵趕來,見分影即將消失,急念法訣又轉到分身上了,原地留下一道分影。
“你們幾個把他架過來,我來問話!”幾名弟子急忙上去,架著楊霖走了過來,楊霖見剛才自己被打了一掌,沒什麼表現怕謝嘉起疑,急忙大叫起來,“哎呀呀,哎呀呀。”
“叫什麼,再叫把你的嘴堵上。”旁邊弟子有些不耐煩,剛才被打了一掌還沒怎麼呻吟,這會到是叫個不停,剛才到是高看他了。
謝嘉看著麵前的楊霖,沉聲問道:“我來問你,你十幾年前在煉丹大會上,所拿的鳳翔鼎是哪裏來的?快如實說來,免受傷身之苦!”
“十幾年前,你說的是那碎了的鼎啊,是我在綏遠城玲瓏閣買的,有什麼問題嗎?你們私自將我帶到這裏,還敢打我一掌,不怕蘇師伯一會來此尋你麻煩嗎!”
“哈哈哈,蘇牧要是找到此處,估計你早就化為灰燼了,快說實情,這鼎到底是哪來的,你乾元門本不擅長煉丹,我門中細作早就查出你是我孫子出事後不久入的乾元門,爾後便學成煉丹之術,想是你殺了我的孫兒,拿了他的儲物戒指,看了裏麵的煉丹之書,才會進步如此神速,不然你又哪裏能奪了那煉丹大賽的冠軍。”
楊霖一聽,原來乾元門卻有這萬花穀的細作,這事便真不好解釋了,“我入乾元門時,身中蛇毒,需得一枚化毒丹解毒。門中無人能煉,師父見我靈根適合煉丹,特意為我尋來煉丹之書,給我材料,不然,我又到哪去找來材料,學成煉丹之術。”
謝嘉撫須看著楊霖,沉默了一會,“隻是查你祖籍出自鐵山城,此事不假吧!”
楊霖此時心中一沉,看來要出麻煩了,“是啊,我是出自鐵山城,與那城中一位乾元門弟子結成好友,才上得乾元門。”
“你還嘴硬,你上乾元門前,和你一路同行的兩人,一人便是那鐵山府內的一名雜役。你們在去乾元門之前,剛好鐵山城中出了大事,我那孫兒遇害,弟子蓮花也被人在府內偷襲殺死。我早已讓人查明,那日蓮花斃命之時,剛好那名雜役和一年輕人一起出城說有要事,出了城後,便再也沒有回來,這又如何解釋,不要說,你們對此事不知!”
楊霖一聽,見此事也卻是無法再解釋了,事情卻是自己做的,大不了,讓他把這個分身打一掌,我回到分身之處,快些離開這萬花穀便是。
“你無話可說了是吧,好,那我今日便要替我那孫兒報仇。”謝嘉見楊霖不作聲,便是默認了,舉起右掌,便要拍向楊霖頭部。
此時隻聽空中傳來一陣破空之聲,“你敢!”謝嘉急忙向後躲去,隻見麵前一柄短劍,正刺到剛才所站之處,此時短劍正在麵前,劍尖直指著自己心口,再看,麵前出現兩位身影,正是蘇牧和洪晃。
楊霖本已將真身轉出,但見蘇牧出現,又急忙轉了回來。“大膽謝嘉,這楊霖乃是我的貴客,日後便是傳我衣缽之人,你不查清事情真相,也敢下手害他性命!”
謝嘉見蘇牧出麵,便知今日之事怕是不能得手,心中盤算,隻要你還在這萬花穀中,我便有機會要你性命,今日先饒你一回。
“師兄不要生氣,我剛才也是想我那孫兒死的冤枉,才出手重了些,既然師兄說起,這事便算過去了,告辭。”謝嘉也不給蘇牧反問的機會,直接一閃身,遁走了。
蘇牧本想要追,見楊霖還在綁著,用神念一查,身上並沒有受什麼傷,一揮手,楊霖身上的繩索當即斷為數段。
“你沒什麼事吧?”楊霖見蘇牧為自己出頭,將謝嘉趕走,心中感動,將分影收回,向蘇牧躬身說道:“多謝師伯救命之恩,弟子永生不忘!我沒什麼事,謝長老也隻是查問一下,還沒來得及下手,您老就趕來了。”
“嗯。這就好,我真怕來晚了一步,還好,沒有來晚,若是見你被這小人所害,我當悔一生。好了,既然無事,你便跟我回去,我還有許多事要與你談!”說完,伸手一揮,將楊霖罩住,一閃身便不見了兩人身影。
洪晃在旁一看,心中暗自慶幸,看這小子樣子,與蘇牧關係確實非同一般,如果今日不去通知蘇牧,謝嘉將這小子帶到這裏,隻怕蘇牧知道了定不會善罷甘休。
“都散了吧,還站在這幹嗎?”洪晃對著身邊幾個弟子喊道,一閃身也不見了身影,周圍幾個弟子互相對望了一眼,口中低聲恨罵了幾句,各自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