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兩人不約同時露出一絲頓悟之狀。“我說徐義哪來的破陣丹,以他的修為如何能得到,想必是你給的他,讓他將我二人放出萬花穀,到了外麵,你也能放來手腳擒我回奉陽城了!”
楊霖低頭輕笑了幾聲搖了搖頭,接著說道:“何必這麼麻煩,想我的修為,又如何能脫,你隻在萬花穀口等我便好了。我跟你走可以,隻是你不能再為難我師伯,此事是我惹的,我不想因我一人之故,害我的師伯受到連累,如若不然,我寧願自爆也不會隨你走的。”
“楊霖不可,你若再入皇宮,隻怕有生無死啊!我二人便與他拚了,便算死了,也不讓他得逞。”
拓拔峰打斷蘇牧的話,一臉的邪笑的說道:“好,隻要你跟我走,我不會為難蘇牧,你過來吧!”
蘇牧見楊霖眼含深意的看著自己,此時已有些說不出話來,隻聽楊霖說道:“我隨他去吧,師伯還是一路向北,到了那裏,我兄弟朋友都在,日後再為我報仇。不然,連我死在誰的手裏都不知,豈不是虧了!”
蘇牧知道自己出手也是無濟於事,早就知道這拓拔峰是北晉國士頭領,修為達到化神中期。除了楚塵外,整個北晉國修真界常出麵之人便以他最高。
楊霖向蘇牧重重的點了下頭,向拓拔峰走去,到了拓拔峰麵前,“你我這便走吧!”
“不急,這裏還沒結束呢?”
楊霖聽拓拔峰一說,心中忽然生出不祥的預感,隻聽身後‘啊’的一聲,回頭一看,目瞪口呆!隻見身後蘇牧腹部露出一截長劍,單手握住露出的劍尖,腳下不穩,身形向後退下。
楊霖一閃身到了蘇牧身前,將他扶住,隻見不遠處顯出一個身影,身著青衣,正是趙景。
趙景見一擊得手,碎了蘇牧元嬰,想這楊霖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來,抽回長劍,哈哈一笑,飛到拓拔峰麵前。
“道友,這下才算利落了,天下人隻知這楊霖在萬花穀,此時更是無人知他被我們抓走了,免得那些假存正義之士,為他報仇找到北晉國的頭上!”
拓拔峰在一旁點頭稱讚,“你修為不高,身法到是極快,風靈根果然有其玄妙之處!”
趙景臉有不喜,卻也不敢爭辯,兩人在一旁嬉笑,也不著急拿楊霖回去。楊霖扶著蘇牧靠到一株樹前,見其元嬰盡碎,知道命不久已。
“師伯,你還有什麼話說,弟子隻要能活一天,定當為你報仇!”
蘇牧微微睜開雙目,雙眼迷離,口中不時吐出銀色液體來,單手顫抖的向楊霖抓去。
楊霖一把抓住蘇牧的手,隻聽蘇牧說道:“今日我雖死在此地,但能將一身所學盡授於你,我死也瞑目了!我的戒指裏還有不少我煉製的丹藥和那清靈鼎,望你日後脫困,能將這煉丹之術發揚光大,也不枉我教你一場了。你不要急著報仇,此次大劫,並不是那麼簡單,背後還有……”
說到此時,蘇牧猛的從口中噴出一口鮮血,雙眼一閉,脖頸歪倒在楊霖的肩上,氣絕身亡了。
“趙長老這化血神功果然利害,這一時便死絕了,連話都沒說完,哈哈!”“拓拔國師見笑了,我們走吧,免得夜長夢多,讓國主與王爺擔心!”
兩人閃身到了楊霖左右,剛要動手拿下楊霖,隻聽楊霖喊道:“稍等一會,不然我自絕於此,讓你們帶著屍體回奉陽城。”
趙景見楊霖看著自己的充滿絕望的眼神,打了個冷戰,剛要出手製住楊霖,隻見拓拔峰用手止住,一起退後了幾步。
楊霖見兩人退後,用衣袖將蘇牧麵部血水擦淨,蘇牧一死,收入體內的清靈鼎和一口飛劍,便被排出體外,落到身前的地麵上。
楊霖收了蘇牧的東西,用手在樹下挖了二尺深,一人左右的土坑,將蘇牧放在坑內,打出禁製,防止屍體腐爛,雙手一合,左右泥土將蘇牧蓋住。楊霖倒頭拜了三拜,又在墳墓上打出一條結界,這才轉身來到拓拔峰麵前。
“走吧,但願你們能讓我死在奉陽城,哈哈……!”空中傳出一陣淒厲的笑聲,刺耳至極。
趙景見楊霖安葬了蘇牧後,一道禁製打在楊霖身上,剛想招呼拓拔峰。隻見拓拔峰一指點向楊霖眉心處,剛要出聲阻止,卻晚了一步,再見楊霖身形慢慢的淡化,消失不見了。
趙景見狀大吃一驚,急忙向左右望去,隻聽拓拔峰譏笑道,“看來我那徒兒定是在你手中了,我說在你身上有種熟悉的感覺,那分影珠必是讓你所拿了,看你往哪裏跑!”一手向不遠處的一棵樹上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