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景順其望去,隻見一個圓形的龜殼一般的東西擋住拓拔峰隔空一掌,龜殼受力,徑直向遠處飛去。接著龜殼一閃不見了,楊霖的身影顯露了出來,好像並沒有受什麼傷,再一閃已失了身影,不知去向。
拓拔峰此時也皺起了眉頭,用神念四周查找,並沒有見到什麼靈氣的波動。拓拔峰閃身到了半空之中,取出身後長槍,大喝一聲,將長槍向前拋出。
隻見長槍飛到半空中,槍身猛的一顫,分出無數的槍影,槍影同時向上輕抬之後,一頭向下方紮去。再見剛才所處的山林,百丈之內,盡皆被刺成粉碎,林地間一團草木塵土揚起。
還好趙景跟在拓拔峰身後,不然此時隻怕也要身受重傷。兩人同時向下望去,隻見邊緣處,一個龜殼扣在地上。
拓拔峰冷笑一聲,一閃身便到了近前,伸手向龜殼抓去。隻見龜殼一閃不見了,一個血麵人影撲麵而來,拓拔峰隻以為楊霖過來拚命,心中冷笑,隨手一指點向靈台處,想將其擊暈過去。
來人也不躲閃,隻是撲來,拓拔峰手臂平舉,一指沒入其眉心處,隻見一具肉身掛在指前,若不是腹中稍有靈氣波動,還以為人已死去。用手猛的一震,來人身體癱倒在地上,腹部靈氣波動越來越弱,轉眼間便消失了,顯然是被一擊斃命。
拓拔峰和趙景都不由的吃了一驚,心道若是楊霖真被殺死了,如何向方錦交待。拓拔峰也有些懷疑,來到倒地人麵前,隻見此人麵部扭曲,仔細一看,來人哪裏是楊霖,正是自己的徒弟方鴻。
拓拔峰見自己的徒弟被自己擊殺,心中火起,雖然與方鴻沒什麼深情,但死在自己手上,這方重已經變為廢人,獨子又被自己所殺,這方錦知道後如果處置還真不好說。
拓拔峰向四周用神念一查,哪裏還能再找到楊霖的身影,回頭看向趙景。
“拓拔國師不要傷心,雖然一會楊霖小賊逃了,但好歹奪回了愛徒,隻是那楊霖心狠,將愛徒擊殺拋屍,實是讓人深惡痛絕。”趙景一見拓拔峰看自己的眼神隱有殺機,心中害怕急忙說道:“大國師節哀,我們還是抓緊時間,將那小賊抓住,也好向國主複命。”
拓拔峰收回目光,閉目調息了一會,再睜開眼時,向左側飛去,趙景急忙跟上。拓拔峰飛一會,閉目調息一下,趙景也不明白,隻是在旁等著。
隻聽拓拔峰突然說道:“這小賊好像把分影珠封起來了,我感覺不到他的方向了,真是該死!”
“大國師,分影珠是什麼東西,好像具有隱身之效?”
拓拔峰冷哼一聲,“這分影珠是我當年去西北荒漠曆練所得,具有分影隱身之效。那方重讓獨子拜在我門下,時有重禮送我,我便將這珠子交給他兒子暫用。不想幾十年前,那方鴻便不知所蹤,剛才見其屍體,才知被那楊霖小賊所殺。剛才我憑分影珠上殘留的一點痕跡追蹤到此,那小賊定是有所查覺,將那分影珠封住了,若是將其痕跡抹掉,隻憑那隱身之效,你我想要再找到他,怕是不易了。”
兩人又商談了一番,楊霖是乾元門弟子,定是回乾元門處,不如去路上攔截,看看能否將其抓住,兩人又用神念查了一遍,見沒什麼結果,兩人便一起向乾元門飛去。
楊霖拋出方鴻,托住拓拔峰,借機逃出,一路向北,見前麵一處河水,想也不想,一頭紮了進去。到了河中,一直沉入水底,運起玄冰真氣,將自己冰封,凍在一處河底巨石之上,也算碰巧躲過一劫。
楊霖在冰內,閉目調息了數日,才睜開雙眼,長出了一口氣。這拓拔峰的法力果然深厚,縱是有龜殼擋住,體內經脈也受到了震傷。這幾日回複了原氣,想來那兩人可能去乾元門的路上等自己自投羅網了,一想到蘇牧慘死,楊霖便心痛不已。
楊霖化開冰封,出了河水,辨別了下方向,向蘇牧埋骨之所飛去。到了蘇牧的墳前,四周早已夷為平地,楊霖借著禁製波動,找到位置,將蘇牧屍身起出,還好未受波及,不然定是更加難過了。楊霖一道冰氣將蘇牧冰封,收入戒指中,收起心中悲痛,心中暗誓,必報此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