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無缺本是東順國的大國師,此時抓捕妖獸未果,卻隕落在落日沼澤,實是東順國一件大事,實力受損的同時,也使得東順國師丟盡了顏麵。
此事最後必然得有個說法,需要有人出頭頂罪,而楊霖看著寧無缺被飛廉獸殺死,做為頂罪之人最是合適,也就任由著傅妙逼問楊霖了。
忽然間一聲龍吟,一個巨大的黑影遮天攔月的出現在眾人頭頂之上,雙翅急振之間,兩團勁風猛的刮起,除了楊霖之外,其它人均是倒退了數步。
其中一位修為稍淺者,頭一回見到應龍本體,險些嚇暈了過去,勁風過處,身向後仰,當即便要摔倒,可是身體半仰之時,忽然發現身體一僵,硬生生的停在原處,臉上隨後露出驚恐的表情。
沒有輕柔的夜風,隻有那一對巨翅扇動刮起的颶風,凝固的空間內,靈氣的流動似乎都變得緩慢,眾人相互之間的眼神中看到的隻有恐懼。
“你也知道我有應龍神獸,還這般囂張。”楊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語氣更是淡然,好像隻是在說一件事而以,抬頭望著應龍,語氣陰沉的說道:“把伸手的人吞了吧,一會誰在向我伸一根手指,你便幫我把他吞了。”
話音未落,‘哢嚓哢嚓’的咀嚼聲已經響起,應龍俯身探頭,大嘴一張,輕易的便將身形無法動彈的傅妙吞入口中,兩排尖牙互磨,以傅妙的肉身又如何能抗得住。
隨著應龍大頭輕仰,脖間一陣蠕動,再張嘴時,巨口中早沒了傅妙的身影,幾滴血水中夾著銀液從應龍大口中緩緩的滲出滴落,引得周圍一片寂靜。
一陣滲人的磨牙聲響,那一隻透著貪婪目光的獨眼,在身下幾個僵硬的國師身上一一掃過,最後停留在白嘯身前,粗糙的龍爪輕點,似乎在問楊霖,這個手臂半抬的算不算伸手了。
“算了,白國師想必也是勸解的,都是東順國師,相處的日子還久,辦正事要緊。”楊霖也無意再惹眾人怨恨,淡淡說道。
漫不經心的隨意一說,卻使得眾人不由的長出了一口氣,隨著禁錮的空間再度回複了常態,那名未摔倒的國師繼續向後摔去,隻聽撲通悶響,卻沒人再去嘲笑。
見這些國師的臉上多是謹慎之色,偶爾四目相對時也是退避之意,楊霖不由的開懷大笑起來,大步走到飛廉獸前,雙臂輕展,似有歡迎之意的說道。
“做我的靈獸如何?隻要有我楊霖在一日,必保你修煉一切所需。”
眾人驚恐之餘,發現楊霖居然探身上前勸降飛廉獸,心中多是嘲笑之意,妖獸認主除了自幼培養或是強迫認主,又有幾個願意聽這麼一句平淡到了極點,甚至可以算是一句空話,便能答應做人修的靈獸的。
白嘯三人的臉上更是露出了一絲冷笑,嘴唇輕動,似乎在勾引著飛廉獸一口將麵前的楊霖吞下一般,卻不想更吃驚的事深深的打擊了眾人依就惶恐的心。
隻見飛廉獸粗壯的四肢輕抬慢步,已走到楊霖近前,微微含首,雄渾的聲音脫口而出。
“好的!”
幾聲驚訝的歎息聲,似有疑問,險些瞪出眼框的眼球,實在睜的辛苦,可依舊向外圓凸著,似乎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那飛廉獸是真的跟在楊霖身前,好像一隻溫順的大貓。
是真的,當楊霖的手輕輕拍了拍有意放低身姿的飛廉獸頭頂之時,眾人心中已然認定了,這事確實是真的,飛廉獸如此溫順的模樣,確是做不得假,換做假意的話,可能抬頭之間便可將麵前的楊霖一口吞入腹中。
“楊霖,是不是滴血認主比較妥當一些。”一名國師悻悻的上前輕聲提醒道。
“交人交心,與獸也應如此。”楊霖笑容滿麵的說道:“日後飛廉獸便是我兄弟,相信國主聽了也會為我高興的。日的我必將為飛廉獸煉製一枚化虛丹,以助其突破歸虛,想那寧無缺隕落所帶來的那點影響又何足道。”
“是,有楊國師在,寧無缺那老兒自是沒什麼太多的用途,隻是多一名指使的人而以。”
“正是,正是,有應龍前輩與飛廉獸在,東順國日後的繁榮還需楊國師多多支持才好。”一堆眾人馬屁橫生的拍著,全沒了剛見麵時的那種盛世淩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