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珍閣與周圍天行宗的產業已亂成廢墟,雷涵魂魄被星移鏡壓製,想必是生不如死,於烈歸降9於楊霖,幫眾非死即傷,想有於烈的招集,再難以興風作浪。
攻城的妖獸與侍魂衛多半被楊霖配合著應龍收入了煉魂鍾內,少數似龍佑、史清一般的強者則獻了魂魄,成了楊霖的私人護衛。
敖然已被取了妖丹,陳屍於城外,薑成被收入血魂葫蘆內,隻等一日後再放出時,查看是否已血迷心境,不複神智。
一切已接近尾聲,安家子弟前期死傷不少,後來楊霖帶著眾人的加入,到也挽回了不少的性命,隨著安祺在旁安排,到也沒有人在後麵議論著楊霖的是與非。
秦屹不知何時已消失在人群中,其餘人等則被安祺一同安排在秋雨亭中歇息,隻留下安家的普通子弟在城中打理後事。
二日後,一間密室內,一幹相應的人等圍住四周,桌外的傳送結界已經打開,楊霖神色稍顯嚴肅的站在桌前,手撫著血魂葫蘆,查看著裏麵的動靜。
以前收取北晉國士煉成傀儡也頂多是化神期的修為,如今將一位歸虛境的強者想煉成傀儡,卻不知道能不能成行。
血魂葫蘆內,血浪翻湧,一道血紅色的身影在血池中隨波逐浪,全無聲息,隨著楊霖的神念探製的血浪,一點點的推至葫口,許久也未見半點動靜,麻木至極。
挑逗了幾下薑成,見其卻沒有什麼反應之後,楊霖這才小心的打開葫塞,將一身青衣的薑成放出。
隨著青衣薑成盤坐在圓桌上,一股濃鬱的血氣當即彌漫滿屋,好像是看猴子表現一般,眾人不由的將目光投入到圓桌中間,雙目赤紅,表情木訥的薑成身上,嘴中猶自嘀咕著自己都聽不清的聲音,驚訝歎息之聲不絕於耳。
“先給安亭主磕頭賠罪吧,殺父之仇這點隻能算是個利息!”見眾人驚訝的表情,似乎與當年將血吻收服時,冰蓮眾人驚訝的表情相同,楊霖似有滿意而淡淡的說道。
青衣撩起,順著楊霖手指的方向,薑成以頭磕桌,咚咚作響,驚的一旁安祺不由的以手掩口,驚慌失色的暗呼不已。
“下一位,給吳太上長老吧,幾千年的奪城之恨,總該有個了結!”又是一陣咚咚作響,笑的一旁早已回過神來的吳天如沐春風,得意之極。
有事沒事的,隨著楊霖的挨排的指示,薑成聽話的轉圈磕了一周,再抬頭時,額頭處已腫起高高的紅包,配合著一身血氣,老態盡顯的容顏,到好像是被人痛毆的路邊老頭。
看到此處,楊霖方才確認了薑成是真的被血魂葫蘆迷了心性,多等了一日的時間到也值得。
剛才若要是薑成神魂未迷失而假意配合,雖然接到楊霖的神念指引,可以做出磕頭認罪的態度,但是頭頂處的腫包卻不一定能做的如此之真,隻要稍微運起法力,便可減輕這好像壽星頭一般的腫包。
“走,去南城門!”看著薑成這一代強者磕頭認錯,眾人心情一陣大好,也都想看看薑成跪在無歸城門處的落敗模樣,特別是吳天,興致最高,已當先步出靜室。
天高雲淡,風和日靜,終年霧氣籠罩的斷情閣那高聳的塔尖極難得的呈現在世人麵前,閣上四周窗戶皆以開放,無數道神念從其中不時的散出,查探著樓下四周中的人到底是誰。
不知是安祺還是那一日在場聽到消息的其它修真者傳出的消息,二日外城南門處早已人頭攢頭,擁擠不堪,翹首以待,等待著觀看原來的無歸城主,城門謝罪儀式。
“那薑成不是歸虛境強者吧,怎麼會輕易認罪,而且還會選擇在城南門長跪以求贖罪。”
“聽說是那楊霖以大法力將薑成煉製成了傀儡,看來這楊霖的修為比薑成還要高,可是為什麼之前聽說這楊霖的修為隻是元嬰後期,是不是有些太逆天了。”
“聽說楊霖已加入了無歸城國師營,看今日的態勢,若是吳家的太上長老出麵,那就說明無歸城已完全被東順國收轄了,隻是這一次不知又會平靜多久了。”
閑言碎語的人群,爭相前擠著,不少東順國各大派都派了門人暗哨前來打探消息,若是薑成跪城之事是真的,那日後一些門中事務的安排還需重新調整。
這許多年來,自有無歸城獨立門戶以來,其它各派也多有想法也自占一處領地作為根基,如今看來,還需多加謹慎為好。
“來了!”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眾人的目光當即向南門處被安家子弟硬擠出來的路望去,隻見安家幾位平日裏極難露麵的長老們,依序從城門處出去,走向連夜趕工搭起的罪台前,看得眾人一陣唏噓不已,因為安家長老身後並沒有看到什麼歸虛境強者的出現,顯然有些份量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