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伴著泥土的清香繞鼻而過,楊霖卻是無心去體會那一抹清香所帶來的靜心之感,不覺間總感覺好像要有事發生,一種陌名的危機感由心而生。
隻是一念之差,卻無疑又將身份暴露了出來,隻是此時楊霖雖是心中忐忑不安,卻未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依舊自顧自的向前爬前。
見左右沒有其它天蝸牛張望,楊霖急忙將雙眼頂在肉錘之上,探出花間,查看一下那株護魂花主樹的位置,才繼續向其爬去。
似有壓抑的感覺,楊霖不自覺的加快了前進的步伐,隻是加快了依舊未感覺出來快了多少,畢竟是在花間爬行,楊霖不由暗罵著這天蝸牛為什麼不在花間飛行。
時而探望之時,已離得那株護魂花樹不遠,楊霖心頭越發壓抑,仰頭間,已清晰的看見天空中的那一片烏雲不知何時已移動頭頂上方,漸而下沉,大有烏雲壓頂之意。
“你可是要去那花王處?”一道蒼老的聲音忽然在楊霖耳邊傳出,與剛才爬行間,突然出現在身邊老者的聲音如出一轍。
“花王,啊不,隻是今天有些頭暈,亂爬的。”感覺身後好像出現了許多比當前這幅肉身強大了許多的氣息,楊霖心中沒來由的一緊,暗歎不妙之時,急聲回道。
“那帶你去一處地方,好生清靜清靜!”似乎帶著一絲嘲笑的意味,老蝸牛憑空出現在楊霖麵前,肉錘頂著一雙精亮的雙眼,死死的盯在楊霖身上,似乎想要看出些什麼,隻是片刻之後,老蝸牛搖了搖頭,示意一旁的天蝸牛護衛,將楊霖架起,向花海的另一個方向行去。
護魂血膜擋住了楊霖的神念,自然也阻止了楊霖回複人身的可能,同時被幾隻體型大了不少的天蝸牛架起,楊霖實在沒有多少掙紮的餘地,甚至連回頭向剛才逃離的樹洞處張望都沒有機會,也不知那頭蠢龍會不會在那洞口處沉睡不醒,忘記了來這所謂何事。
一路穿花而過,自前方的花根泥間突然現出一個洞來,借著花根的遮擋,到是正好隱去了洞口。
不知觸發了什麼,隻見那本不寬闊的泥洞好像一扇門一般,向兩旁漸而翻開,一道幽長濕潮的甬道顯露在麵前。
除了楊霖保持著一幅驚訝的模樣,身旁的其它天蝸牛護衛並沒有太多的表情,顯然對這地洞極為熟悉的模樣,先後架著楊霖爬入洞中。
甬道向下筆直延伸而去,潮濕的空氣卻未影響甬道的通暢,似乎四壁的泥麵經過了什麼處理,光滑而凝實。
光線漸暗,兩壁牆麵根本沒有什麼閃亮的物品用來照明,全憑著修真開靈後的靈眼探清道路,不過混濁空氣中卻沒有護魂花的香味,這到使得楊霖的心神漸輕,沒了初時那般緊張,看眼下的情況,大概應該是要將自己投入一處牢獄中了。
果不其然,又前行了段距離,前方突然傳來一片光明,行至根前,四周豁然開朗,一排排整齊有序的地洞向著那幽黑長廊向遠處延伸而去。
四壁上鑲嵌著好像星空一般胡亂的日光石,用來照亮眼前的甬道出口,一隊天蝸牛護衛散亂四周,無事閑聊著。
“大長老有令,這位族人誤入花王領域,特投入泥牢內反醒。爾等好生看管了,等大長老忙完後那人修的事情後,再來將他提審。”引楊霖來此的一隻天蝸牛有些懶散的說道。
守獄的天蝸牛早已做的習慣,當即上來幾隻天蝸牛的獄卒,用一根不知名的花根將楊霖盤住身形,拉扯著向黑暗獄洞爬去。
不知何物做成的獄門無聲輕啟,被花根纏的結實的楊霖極隨意的被身後的獄卒投入空暗獄牢中,獄門輕合,再沒有了動靜。
明亮的日光石閃耀著熾光經過那泥麵的折射,落入獄牢中卻顯得黯淡無比,深度更是沒有絲毫光線,楊霖倒卷在地,心頭暗罵著那隻剛剛上山時碰到的天蟬秋鳴。
若不是他通風報信,想必這一群天蝸牛也不會如此緊張布置了,哪怕是借用個蝸牛之體靠近下護魂花樹都是不能。
托延的久了,事情隻會越來越難辦,隻是不知天蝸牛族知不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楊霖不由獨自猜測著。
身為無歸安家的代族長,安祺出了事情,想必她的情況安家人知道必不會少,隻怕如今已然傳出來了,想到此處楊霖越發的頭痛。南荒雖然閉塞,但牛影卻是從東順逃出來的,打算到這一層消息卻是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