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田不言語,隻是飛過圍牆向遠處飛去。
“司田,他,在恨我。”丁丁喃喃,覺得自己全身冰涼,頭上一暈,全身癱軟了下去,失去了意識。
顛簸的馬車之上,丁丁卷縮在角落裏,悶悶不樂,來回撫摸著手腕上的疤痕,這是解蠱之後留下的傷口,她不開心倒不是因為這個難看的傷痕,而是司田。
從芙蓉鎮出發已經有十來天了,可是這一路上司田對她說的話不會超過十句,司田的眼神從來都不會落在她臉上,即使有,那也帶著恨意,她不明白為什麼,雖然之前司田也是對自己冷冷淡淡的,可是再怎樣都不會帶有恨意。
司田,你為什麼要這樣看我?
丁丁曾經這樣問過他,那時還在芙蓉鎮,陸漫在一旁笑得沒心沒肺,說,司田是舍不得希安,為了要把她送到荷城,就不能跟著希安,這還是他這十多年來的第一次,於是呼,丁丁很是鄙視司田,都這麼大的人了,還像個孩子一般賴著二少爺,太沒出息了。
可是抱怨歸抱怨,這一路上無論丁丁做什麼努力,司田依舊是寒冷如冰,甚至把她看做是空氣一般。
西岐國在西邊,東曲國在東邊,這一西一東在路程上怕是要花上兩個月,而且還是抄近路,直接掠過朔風走水路到達朔風邊境,再前往荷城。
譚村。
所謂譚村,那就是裏麵所居住的人占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姓譚,而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丁丁對於這個村子抱有親切感,裏麵的人也總是讓她沒來由的覺得和藹。
譚村挨著海,意思就是說他們要在這裏上船,雖然很累,但是他們還是在這裏隻停留了一天,購買好了船上所需要的東西,便急忙著上船了,起初丁丁還有些抱怨,畢竟半個多月的馬車之行已經讓她筋疲力盡,雖然薛神醫給了她很多防止暈車的藥,可是長時間這樣還是會讓人難受,不過一想到早點上路可以早點見到銖離那她就心甘情願了,甚至是催促著司田快點。
“要是銖離看到了我,你說他會不會驚訝到下巴都會掉下來?”譚丁丁傻笑著看著一望無垠的海,說道。為了給銖離驚喜,她故意不讓銖離派來傳信的暗衛告訴銖離說自己要到荷城去。
司田像是一根木樁一樣站在船邊上,目光同譚丁丁一樣落在蔚藍的海麵上,隻是眼神不像是她那般花癡樣,而是深沉,想這望不到底的深沉。
丁丁已經是習慣了司田的冷漠,也不管他什麼反應了,自顧自的說著。
“他一定會很驚訝的,嗬嗬,我現在都能想到他的表情。”
“司田,不就是因為不能跟著二少爺一段時間麼,你至於這樣對我麼。”丁丁癟癟嘴,頭枕在手背上,看著冷著臉的司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