銖離還沒有搶回來,二少爺還沒有找到,息歡又出了這樣的事,真的是越來越糟糕了,什麼時候才會等到雲開見月明啊。
“是你!”低沉陰冷的聲音穿破空氣落在丁丁耳中,雖然這麼長時間不見,這麼長時間沒有聽見過,可是這個如惡魔般的聲音卻是總是在噩夢中想起。是他,劉洛言,是他。
丁丁身子開始微微顫抖,她回過頭,劉洛言站在不遠處,身後還跟著一個侍衛,手裏拿著些東西,看來是來看望息歡的。
“你不是回朔風了麼,怎麼又在這裏了,怎麼,難道你那個銖離拋棄了你,哦,他不是娶了妻子了麼,看來是真不要你了。”劉洛言挑眉嘲諷道,無視丁丁眼裏足以殺死人的恨意,似乎在他看來這倒是享受。
“你來做什麼?”丁丁冷聲道,她半是恐懼半是憤怒,尚存的理智勸說自己不要上前撕他那張虛偽的臉。
“放心,你即是二哥的女人,我自然不會再動你分毫,雖然我還是那般對你感興趣,我不過是來探病而已。”劉洛言說的輕鬆,走向丁丁。
丁丁醒後退一步,拉開些距離:“他還沒有起床呢,你還是先回吧。”
“他的事,怕是還由不得你決定吧。”劉洛言再往前走一步。
“我隻是知道他需要休息。”丁丁繼續往後退。
“你在怕我?”劉洛言止了步,看著身子嬌小的丁丁。
“是,我怕你,但是我更恨你。因為我恨你,所以,我會試著不怕你。”丁丁雙眼對上劉洛言的眼睛。
劉洛言大笑出聲,聲音蕩開去,消失在冬季寒冷過的空氣中。
“我等著你的報複。”劉洛言留給她一個挺立的背影,還有一句挑釁的話。
知道劉洛言的背影消失在轉彎的一角,丁丁像是被人抽幹了力氣一般,身上緊繃的弦,一根根斷裂開來。
怕嗎?怕。要報仇麼?要。
丁丁又回到廚房,想著這下息歡該是起床了吧,她端了些息歡愛吃的吃食出了門,恰好遇見秀竹端藥去,便同路前往了。
“秀竹,你跟著息……二皇子多久了?”
秀竹眉頭微皺,沉思起來:“七年了吧。”
“七年?你多大了?”丁丁訝然,她看上去不過也不到二十歲吧。
“十七。”
“什麼,你十歲就開始跟著他了?”
“嗯。”秀竹笑著應道,舉得很是榮幸的樣子。
“哦。”丁丁低頭,十歲,自己十歲的時候在做什麼,怕還在媽媽的懷裏撒嬌吧,而她就已經在伺候人了。
丁丁看著秀竹托盤裏黑乎乎的藥,還有一股濃重的苦澀味傳過來,真的是苦了息歡了,要是在以前,還不就是幾顆藥丸解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