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賓、陽瀾等人聽了,也都默然不語。這兩年,隨著大量知識/青年返城,就業、住房等生存壓力驟增,街上猛然間冒出了一批又一批無所事事的大小青年團夥,四處遊蕩滋事,全市治安狀況急轉直下,社會上已是怨言四起。這些,眾人心裏都清楚,根子還在就業與吃飯、安身上,這個問題不解決,抓再多的人,也隻是按了葫蘆起了瓢,無濟於事,無法還社會以太平。
做完材料,已是深夜。馮偉熱情地邀請大家去享有盛名的吉祥街吃夜宵,眾人經過這一折騰,都早已疲憊不堪,尤其是陽鬆,打鬥時挨了幾棍,開始倒沒太大感覺,此刻卻覺得酸疼不已,把陽瀾、薑小紅幾個心疼的不得了。幾人留下馮偉電話,匆匆離去。
陽鬆因惦記著後天就要去豫省,本想回校,被薑小紅死活拽著,幾個人遂一同回了家。
一進家門,薑小紅就逼著陽鬆脫光了膀子,隻見他肩上、臂上、背上幾條紅腫淤青,如蜈蚣一般,赫人的很。陽梅、薑小紅都心疼的流淚,薑文紅拿出家中日常備用的藥棉藥水,給陽鬆細細的搽了藥,眾人一夜安息無話。
次日一早,武賓匆匆趕來,一為探視並向薑泰民彙報公安處理情況,二為紡織學院蔣衛國處長求見薑泰民。見陽瀾、陽鬆、陽梅三人與薑泰民一家都在過早,心裏更是明白這兩家關係非同尋常。
蔣衛國聽說兒子蔣歡惹了陽瀾,心裏驚恐萬分,那可是威震天下的許代鵬司令厚愛有加親自關照過的人物,找她的麻煩,那與找死有什麼兩樣?何況還又衝撞了省領導薑泰民?蔣衛國又氣又怕又急,當天晚上,就將蔣歡暴打了一頓,禁足一個月,急的火燒火燎的一邊派人去學校宿舍找陽瀾賠禮,一邊托人找到武賓,要親自登門道歉。
薑泰民對蔣衛國要登門致歉一事不以為然,倒是聽了武賓所言現在社會治安的亂象後,一時陷入了沉思。
武賓見狀,躡手躡腳地退出書房,輕輕地帶上房門。來到客廳,關切地問起陽鬆的傷情。
休息了一夜,陽鬆感覺好多了。得知昨夜武賓和馮偉最後關頭出手,使他免於一擊,再次向武賓表達了謝意。武賓問起他身手時,陽鬆自嘲地說道:
“昨兒真是丟醜了。原以為自己以前有點武術功底,現在又學了幾個月的太極拳,對付幾個混混應該不在話下,卻不想實戰起來根本不是那麼回事,純粹一花架子,還不如軍子呢。”
說著想起什麼似的,扭頭問薑小軍:“小軍哥,你怎麼把彈弓帶在身上?”
薑小軍嘻嘻一笑:“這段時間,外麵一直比較亂,我又常在外邊跑,帶著它也算是有備無患吧。你瞧瞧,我的新彈子。”
說著,拿過一個荷包,從裏麵掏出兩顆圓溜溜銀光閃閃的彈子,居然是純鋼打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