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竹越打越順,氣勢如虹,陽鬆心意一亂,手腳也就亂了,一時間破綻百出,兵敗如山;再接下來,對練就成了陳竹一個人的表演,陽鬆簡直就如同專門用來表演的一個沙袋或木樁,被陳竹左一掌右一腳,虐的體無完膚。
太難看,這場麵實在是太難看了!如果陳鬆年在場,恐怕也要掩麵而逃。
可偏偏這陽鬆像個九條命的野貓,一次次摔倒,竟又一次次爬起來,嘶吼著衝上去,和陳竹亂打一氣,哪裏還有半點套路和章法,結果被陳竹扔沙袋一般一次次扔了出去,最終躺在地上,像條死狗一樣,半天也動彈不得。
陳竹畢竟是女生,體力有限,此刻也累得香汗淋漓、氣喘籲籲,見陽鬆不再起來,便彎著腰在一旁喘息。不料陽鬆就地快速滾了幾滾,甫一近身,雙腿就閃電般纏上陳竹,用力一絞,將陳竹絞倒在地,隨即張開雙臂,撲了上去。
陳竹力氣已盡,哪曾防備陽鬆這無賴打法?被陽鬆一個餓虎撲食,覆在了身下。陳竹又羞又惱,拚盡全力,雙腿剪住陽鬆一條腿,雙手抓住陽鬆雙臂,肩、腰、腹、臀、腿、膝同時用力一扭,成功反轉,翻到陽鬆身上,待要叫陽鬆低頭認輸,熟料剛一鬆手,猶如困獸一般的陽鬆一手抓住了陳竹的胸部,一手從下麵抄著陳竹大腿,上拉下掀,又反將陳竹掀翻在身下。陳竹隻覺得身上像壓著一座山,胸部、腿部火辣辣的,又疼又酥又麻,渾身酸軟,攤開雙手,無力地平躺著,一副任君宰割的樣子,胸口急速起伏著。
時近初夏,二人都隻穿著一身單衣,打鬥半天,倆人早已渾身是汗,衣裳緊貼在身上。此刻兩具年輕的軀體緊緊地黏在一起,彼此虎目對鳳眼,鼻尖對鼻尖,呼吸相聞,陽鬆再一次感到一股淡淡的如蘭似麝的清香撲鼻而來,不覺脫口而出:“你身上好香。”
“你弄疼我了。”陳竹急促地喘息著,惱怒地雙掌齊推,將陽鬆掀到一邊。
“師姐,你太厲害了,我根本不是你的對手。”陽鬆聽見陳竹言語不善,頗有些惱意,隱隱覺得不安,知道自己確實太過賴皮了些,便馬上側過身對著陳竹,腆著臉說道。陳竹不理。
“師姐,你看,你呢是飛機上掛暖壺-高水平,我呢,是夜裏耍拳-瞎打一氣,”陽鬆故意停頓了一下,偷偷觀察陳竹的反應。陳竹先是一愣,接著嘴角向上微微一勾,卻又馬上拉回來。
陽鬆見狀,又嬉笑道:“師姐,我和你打,那可真是肚皮上磨刀-險而又險,最終隻能是孔老二搬家-盡是輸,我要想打過你,那就是飛機上吹喇叭-空想,今天師弟我有得罪之處,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當我是個屁,放了我吧。”
“咯咯咯”聽著陽鬆一溜的歪話,陳竹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心裏想著,這個呆師弟雖然有時一根筋,倒還是蠻體貼人、蠻會哄人的,原有的一股惱意也就煙消雲散了。順從地接過陽鬆伸過來的手掌,一借力,就勢坐了起來。卻不料陽鬆緊接著來了一句,竟又惹得她怒氣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