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娟擁著被單,雙眼茫然的看著牆上那張密密麻麻看似雜亂無章的寫作大綱,心裏緊張而又擔憂。
突然,一陣鑰匙在鎖孔裏扭動的聲音驚醒了她。齊娟忙裹緊身上的睡衣,翻身下床,腳下一顛一顛的扶著牆壁走到客廳。
房門打開,一個蓄著長發和小胡子的中年漢子悄無聲息的溜了進來。
“啊!”齊娟嚇得尖聲大叫,轉身一把操起牆邊的拖把。
“別怕,是我。”中年漢子忙舉手示意,卻是陽鬆的聲音。
齊娟瞪大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關上房門,摘下發套、撕下胡子,雙手在臉上一揉一搓,揭下一張薄薄的麵皮來,轉眼又變成了那個年輕、儒雅、睿智的俊朗青年。
“你,你,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你,你化妝幹什麼去了?留下我一個人好怕。”
陽鬆收拾好東西,徑直走到她麵前,輕聲道:
“別問那麼多,走,進屋去,好好睡一覺吧。事情都解決了。”
齊娟穿著陽鬆那套寬大的衣裳,咬著牙一瘸一拐的往裏走。
陽鬆一驚,忙上前扶住她問道:
“怎麼啦?洗個澡還扭了腳了?”
齊娟哼哼道:
“之前還不知道,剛才洗澡時才發現腳崴了,身上也到處是傷,你這還有紅花油嗎?”
陽鬆趕緊將她攙扶著坐到床上,抓起她的左腳一看,腳踝處已又紅又腫,忙起身找來紅花油,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將她左腳擱在自己雙腿上,在腳踝處倒了些紅花油,用力在傷處搓將起來。
齊娟“啊喲”一聲痛呼:
“‘死鬼',你能不能輕點啊?”
陽鬆一愣,怎麼我成“死鬼”專業戶了?手下稍稍減輕了力度,輕言漫語道:
“你剛才不是打聽我幹嘛去了嗎?我告訴你哈,我就是特別的好奇,想過去看看人要是吸多了大麻會是個什麼樣子。”
齊娟茫然問道:
“還會是什麼樣子?不就是像得了失心瘋一樣胡鬧嗎?”
陽鬆笑道:
“還真是這樣,我估計他們兩個今天吸過了量,太嗨皮了,那女孩竟然一口將男孩的蛋蛋咬住,迷醉中,可能一不小心用力,把它給咬碎了吧。”
“啊?怎麼會這樣…”齊娟吃驚的看著他,突然恍然大悟:
“哈,好你個鬆子,咯咯。你好壞!怎麼下得了這麼重的手?”
“這也叫重?我還想一刀將他兩個狗東西都閹了呢!他娘的,想欺負你,老子就要讓他生不如死!”
陽鬆惡狠狠的咬牙切齒道,身上散發出一股逼人的寒氣,手裏不由得又加了點力道。
“哎喲,‘死鬼'你輕點,好疼。”
齊娟又哼道。
陽鬆將兩手一拍,道:
“好了,明天早上再按摩一遍,就應該沒多大問題了。還有哪裏傷著了?我一並給你揉揉。”
齊娟騰的一下臉上血潑了一樣變得鮮紅,嘴裏囁嚅道:
“胳膊、腿…都有,算了,我自己來吧,你也累了。”
“別磨磨唧唧的了,快點,除了特殊部位你自己按摩以外,其它地方都由我來。你在軍營裏和那幫大頭兵不總是摔摔打打的麼?就不能讓我也占你點便宜啊?趕緊的,治傷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