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給你。”葉如兒伸出握著拳頭的手,打開五指,手心上是一枚鑽戒。
林慕旭遲遲沒有伸手去接回他們的定情信物,他的聲音在顫抖:“可以當做分手禮物做紀念麼?”
“要忘記,就忘記得徹底一點吧。”葉如兒堅決地搖了搖頭。
林慕旭還是接回了這個戒子:“好吧。”如果徹底忘記我,能讓你重新找到幸福,就忘得幹幹淨淨吧。
葉如兒微笑了,強撐住最後一抹笑意:“祝你幸福,你和夢瑤一定要幸福哦!”其實她不想開口這樣說的,她隻想說:“慕旭,可不可以留下來,我不想失去你!”可是她說不出口。
林慕旭微笑著點點頭:“你也要幸福。”
“恩,會的。”葉如兒低著頭,多看一眼多傷感一份。
也許這會是最後一次如此近距離凝視著她了,林慕旭忽然開口問道:“可不可以再抱抱你。”
葉如兒沒有給答案,既然已經分手了,最後的擁抱留下來的也隻能是多一份傷痛,但是她有沒有力量去拒絕他的要求。
見葉如兒沒有開口,林慕旭幾乎也猜測出了緣由,他最後挺住燦爛的微笑,因為葉如兒曾經說過希望他擁有陽光的笑容:“我走了。”
林慕旭轉過身,這一刻,葉如兒忽然想伸手去拉住他,但是最終她隻是站在那兒,默默流淚。淡淡的邁著不輕不重的腳步,走在安靜的路上,重金屬音樂發出刺激他血液壓力增強的轟鳴聲,世界卻仍呈現出一種安靜的令人忘乎所以的景象,可恨的安靜讓他失敗的姿態更加平靜的坐落在心情地址的深處。
他走了,真的就這麼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中麼?葉如兒眼眶裏一直忍住的眼淚止不住下流, 難道她還能求他,求他放棄自己的一切,隻要她?不,葉如兒不想要這麼自私,她隻想讓林慕旭活得輕鬆快樂。
林慕旭的嘴角蕩起一絲冷笑,命運都呈現讓人傷心的軌跡,失敗已經注定在這姿態上得到永恒,姿態的形象不是低調而是低沉的壓抑,躲在失敗留下唯一的角落裏呻吟而不哭泣,顫抖而不恐懼。
林慕旭上了寶馬車,由胡小貓為他開車,胡小貓等待著林慕旭的指示,隻聽了他疲憊的一句:“走吧。”
“老大!”胡小貓的手在顫抖,他很清楚林慕旭與葉如兒之間的感情,可是他們就這樣放棄了?
林慕旭揮了揮手,示意胡小貓開車,眼睛裏短暫沮喪的微弱光芒,吝嗇他每一點感情的臉上不哭也不笑,冷酷的表情靜靜預告他自然的鎮定。
不!應該是平靜,平靜的看不到任何風吹草動的波瀾,暴躁的情緒帶動出透明而紊亂的漣漪在平靜的空氣裏穿梭,或許他在等待著某一刻的爆發壯麗,或許眼淚能夠成為他心靈傷口的另一種安慰,但他寧肯以血液的方式來代替眼淚的揮灑。
這個時候,腦中一片空白,隻有依稀的聲音在耳際回蕩:
“如兒。你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麼,都要陪我走下去。”
“好!”簡簡單單一個字,不是催人淚下的海誓山盟,也不是煽情激烈的深情告白,僅僅是一個字而已。
“我會讓你幸福的,如兒。”林慕旭揚起一個孩子氣的迷人笑容,這輛奧迪像是脫韁野馬一般在街道奔馳,野性而張狂。
可是最終,他們誰也沒有信守住這個承諾!
“開車!”
林慕旭緊緊握了拳頭,指甲劃破了手心,有血跡,因為眼淚注定了是失敗姿態中最窩囊的一種方式,這種姿態仍然在那裏平靜的坐落著,平靜的足可以讓他想到天荒地老也不至於破滅,他隻好用一種遙遠的時空聆聽這姿態心跳的方式,參差不齊的心律有渴望的旋律,更有麻木的節奏!
腦海中是他們經曆過的一次次浪漫與刺激,這旋律與節奏柔和出雜亂的樂章證明了他紛亂的思緒正琢磨不定的莫名恐懼,這恐懼不同尋常的另一種延伸直到進入他回憶的辛酸深處的方向。
車子緩緩開動了,葉如兒拚命追逐在車身之後,車上的林慕旭不敢回頭再看她一眼,若是他看見了她為了追車而跌倒在地上,磕破了膝蓋,他一定會心疼得飛奔下車,把她摟入懷中。
“慕旭,可不可以不要離開我!”葉如兒輕聲自語著,臉頰上滿是晶瑩的淚珠,她趴在地上,雙手向前麵抓動。
(最近有點虐~不過真愛是經得住考驗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