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麵色微變,夕芫有些驚慌,連忙道,“臣妾逾越了,還請皇上恕罪,臣妾不求原諒,隻求皇上還能準許臣妾留在您身邊,日日服侍以贖今日之罪。”
“不!”宇文皓軒突然打斷她的話,”為什麼要說這些?說抱歉的人應該是我,對不起???對不起讓你在宮裏過得那麼辛苦,那麼做並不是我的本意,給我解釋的機會好嗎?”
夕芫輕輕地搖了搖頭,“皇上無需解釋,臣妾都明白,您是一國之君,應當以國家大事為重,怎能隻遷就臣妾一人,過去都是臣妾太任性。”
看著夕芫委曲求全的模樣,宇文皓軒心疼的說道,“我也從未怪過你不辭而別,我們還像以前一樣好嗎?你叫我皓軒我叫你芫芫。”
夕芫垂下眼睫,“皇上說什麼都好。”
“怎麼還叫皇上?”宇文皓軒單手抬起她的下頜,眼神中帶著一絲寵溺。
“皓軒???”夕芫諾諾的叫出聲,臉頰在燭火的映照下微微顯出一抹酡紅。
宇文皓軒攬過她在懷中,卻不小心碰到了她受傷的那隻腳,夕芫驚呼一聲,宇文皓軒立刻閃到一邊,捧起她血肉模糊的腳掌,小心翼翼的吹氣,似乎怕稍一用力便要將她捏碎。
傷口重新包好後,夕芫和宇文皓軒都沉默下來,兩人心中都有很多話想說,可卻不知要怎樣開口,雖然麵對麵的坐著,卻像隔著千山萬水一般。
空氣仿佛在兩人間凝結,好半晌後夕芫開口說道,“此番還能再見都虧夏公子相救,你們可找到夏公子了嗎?”
宇文浩軒的眉宇微蹙了一下,夕芫的心也跟著一緊,“沒有找到夏公子嗎?”
“當然找到了。”宇文浩軒神色輕鬆的說道,“我帶人趕到雪春說的山坡處就找到子昭了,你不用擔心,快些把自己的傷養好才是。”
“可是???”不知怎的夕芫總覺得不太安心,“你們為何去了那麼久?那處山坡離邊境好像並不遠啊!”
宇文浩軒將她冰冷的手握在掌心安慰道,“雖然順利找到子昭,可他與匈奴人惡戰受了些傷,需要及時治療,我派人將他送回紫雲山,因為不放心就跟著送了一程,所以才耽擱了幾個時辰。”
夕芫本就覺得愧對夏子昭,聽說他受傷急得落下淚來,“傷得嚴重嗎?有沒有生命危險?”
宇文浩軒抬手抹掉夕芫臉上的淚珠,笑道,“子昭怎麼可能受重傷?他可是我的大師兄,說他是天下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
夕芫見他說的輕鬆,心中的疑慮消了大半,由於身上帶傷又消耗了過多的體力,困頓感漸漸上來,連連打起哈欠。
宇文浩軒將夕芫的手臂放入被中,輕聲道,“再睡會吧,等會兒天亮了營中嘈雜,想睡也睡不著了。”
離宮這段時間,夕芫幾乎沒睡過一個好覺,日日提心吊膽,現下終於能夠安心,還沒等宇文浩軒把話說完便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