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俊峰,你以為我想告訴老大嗎?如果那個女人死了,你以為老大不會怨恨我們,到時他會恨不得殺了我們!”白一凡言辭犀利的回擊著伍俊峰,他以為他就想看到這樣嗎?他不想一點還不想。現在曾經的好兄弟竟然懷疑他想離開,這不得不讓他有些心寒,他重來沒有想過離開,如果生命可以替換,他寧願代替老大去。
可是行嗎?答案是否定的。
伍俊峰並沒有因為白一凡的話語而冷靜下來,而眸子還是充滿了未知的驚濤駭浪。
“我寧願老大殺了我,也不願意把這件事情告訴老大!!!”伍俊峰一字一頓的咬牙道。
“嗬嗬,伍俊峰你不覺得可笑嗎?你可以替老大去死,可是你能讓他乖乖去做手術嗎?你能讓那個女人在老大的心中剔除嗎?你不怕擔責任,可是你覺得我怕嗎?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那個女人死了,你覺得他會獨活嗎?老大會痛不欲生,甚至是想到了死!!”白一凡一字一句擲地有聲的道,一句又一句看是反問的話,其實全部都是肯定的答案,老大他不會,那個女人死了,他不會做手術,他不會獨活。
伍俊峰暮的紅了眼眶,他知道白一凡句句是真,他憤恨的舉起拳頭再一次向牆砸去,他的拳頭已經是血肉模糊。
他實在想不明白,像老大這麼英明果斷的一個男人,為什麼會被一個女人牽製呢?而且這個女人卻不愛他,幾次讓他陷入險境。
“好了,我要下去了,我不想讓老大等太久!”白一凡有些頹唐的道,隨後他好像又想到什麼道,“你手上有傷,這幾天你還是回避一下吧!”
白一凡說完,離開了樓頂。
病房內,季域根本沒有任何的味口,食特在他的嘴裏如同嚼蠟,喝了幾口湯他就命人把餐桌上的食物給撤走了。
而此時白一凡也剛好從樓頂返回到病房,折回來的同時,他已經妥當的安排好了一切。
“老大,你的手機,還有錢的事情兩天左右會湊齊。”白一凡道。
季域點了點頭,道了聲好,“好!”
倏然,季域巨烈的咳嗽起來,“咳,咳、咳……”
胸口的一股嗆辣,與巨痛向季域襲來,他的胸口的位置好像被某種東西撕開那般的難受。
季域巨烈的咳嗽,讓本來安靜的房間顯得特別的突兀。
“老大你沒有事情吧?!”白一凡上前關切的問道。
季域很想止住這煩人的咳嗽聲,可是任憑他怎麼壓製,都停不下來,胸部一股辛辣傳來,心髒的位置,好像被人硬生生的撕開似的,隨後嘴裏傳來腥甜的味道,季域咳得喘不過氣來,就連說話的間隙都沒有。
季域向白一凡擺了擺手,示意他先出去,季域的整個身軀因為咳嗽而彎曲著,他痛得呼吸都不穩,他強烈的忍住全身的抽搐感,他不想讓任何人看到他狼狽的樣子,就算是自己最親近的人。
白一凡沒有聽從季域的命令,而是上前去扶住季域,向門外大喊道,“快去叫醫生!!”
季域一把推開白一凡,怒道,“我叫你走你沒有聽道嗎?這是命令你馬上給我出去,給我滾!!!”
季域沙啞的聲音有些聲嘶力竭,臉上掛滿了惱怒,白一凡看著如同困獸般的季域,也隻能悻悻的離去,因為老大的命令他是不敢違背的。
白一凡走後,還貼心的把門給帶上了,不過他卻不敢走,他站在門外暗暗的注意著門內的一舉一動。
看著空無一人的病房,季域再也不用忍著,一口濃鬱的鮮血從口中噴出,他甚至沒有時間跑到廁所,季域的病服上沾滿了鮮血,就連桌子還有病床都沒有幸免,全部都沾滿了點點豔紅的鮮血,這些紅色的鮮色開出了朵朵妖嬈的花,美麗、危險而致命。
“嗬嗬嗬……”臉上已經煞白的季域,他勾起嘴角用力的自嘲著,現在的他還有什麼能力去愛她,還有什麼資格保護她?
季域已經痛得全身抽搐了,他整個身體的力量好像被抽空似的,他緩緩跌坐在地上。現在他嚐到了無力感,對生命的無力感,他不怕死,他害怕他死了,誰還在身邊守護她,他怕守護在她身邊的人不在是他……
久久沒有聽到病房裏麵有聲音的白一凡,表情有些慌亂,難道?!
他顧不上會不會受到懲罰,推開了門,眼前的景象讓他有些措手不及,滿屋的鮮血,還有昏倒在地上的季域,白一凡慌亂的向門外大吼道,“快去叫醫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