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計就計(1 / 2)

屋子裏黑漆漆的,接著清冷的月光,勉強可看見床上躺著一個纖細單薄的身影,風輕寒這才放下心來,輕手輕腳地向床邊走去。

走了幾步,卻見妲煙的床前一個身影一躍而起,手中折扇向他揮來,口裏冷聲喝道:“誰!鬼鬼祟祟做什麼,出來!”聲音低沉而清雅,風輕寒極為熟悉,不是牧放是誰?

風輕寒心道:“小放怎麼在妲煙的房裏?”腳下卻沒耽誤,急忙向旁邊一躍,躲開牧放的攻擊。這是風輕寒醒來第一次運用武功,一動之下,隻覺得身輕如燕,比之前不知道靈活了多少,牧放的殺招在他眼裏變得十分緩慢,似乎沒有殺傷力。風輕寒覺得奇怪,但此時卻沒有時間多想,一邊挪開,一邊急急開口:“小放,是我!”

“輕寒?”黑暗中隻聽見牧放不確定地問,隨即收了扇子,走到桌邊掏出火折子點上了燈。室裏亮起,兩人都看清了對方,才雙雙放下了戒備。

牧放喜道:“輕寒,慕容,你們怎麼回來了?”

風輕寒道:“我醒來發現你和妲煙落單了,就回來找你們!妲煙還沒醒嗎?”

“妲煙沒事。”牧放搖著頭道:“不過白天在馬車裏,妲煙剛醒來你又昏了過去,我都擔心死了。對了,你怎麼會無緣無故昏過去了?”

風輕寒在床邊坐下,低頭看了看妲煙,見妲煙一切正常,隻是額頭上新添了一道傷口,又指著那傷口道:“我輸內力給妲煙,體力不支昏過去了。妲煙頭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牧放地下意識看了看慕容客,慕容客扭頭不答,風輕寒心知定和慕容客有關,他還生著慕容客的氣,這會兒更是氣上加氣,語氣冷冷的:“沒有下一次了。記住!”

牧放也覺察出二人的不對,見二人僵持,隻好緩和氣氛岔開話題:“輕寒,你知不知道,王維滿來中原了。”

“她來幹什麼!”風輕寒一聽這個名字就習慣性地皺起了眉頭:“早跟她說過,她那樣的性子,中原實在不適合她……”

慕容客卻首先反應過來,想到剛才店小二的話,也有些頭疼:“難道店小二口裏美貌又凶狠的姑娘,就是她王維滿?”

牧放對著慕容客豎了豎拇指,讚道:“聰明!那你猜猜她是為什麼來?”

“還能為什麼,風石堡遭到七派圍攻的消息早就傳得天下皆知,再加上連雲舵被人家一鍋端了,她向來自認為五毒教和風石堡是聯盟,肯定是北上秦嶺,助輕寒而來了!”慕容客撇嘴,嗤笑:“她愛慕輕寒的執念那樣深,哪裏會錯過這個大好機會?”

牧放很是拜服,忍不住拍了拍慕容客的肩膀,哈哈笑出了聲:“哈哈,慕容,不服你都不行啊!一猜一個準……”

“你們怎麼都在這兒……”牧放笑聲未落,就聽見妲煙淡如煙雲的話音響起。她的聲音不大,在這個夜裏聽起來很是清脆。

三個男人同時轉過身來來,隻看見妲煙不知什麼時候張開了眼睛,一雙秋水般的明眸正靜靜地看著三人,疑惑道:“王維滿?那是誰啊!”

風輕寒一喜,連忙湊過去問道:“你醒了!”見妲煙要坐起來,連忙伸手去扶妲煙。妲煙卻自己爬了起來,風輕寒的雙手尷尬地收了回去,才想起妲煙早已把話說明了,對自己沒有男女之情,風輕寒暗笑自己:“人家心裏沒有你,你還巴巴趕來,風輕寒,你真是犯賤。”但不管怎麼想,心頭免不了失落。

妲煙爬起來才覺得不妥,但既然已經坐起來,又不好再說什麼掩飾的話,欲蓋彌彰,隻能當做什麼也沒有,若無其事地繼續剛才的話題:“你們剛才在說王維滿?”

牧放幹咳一下,慢悠悠地替風輕寒做解釋:“五毒教教主王維滿,妲煙知道吧?”

“可是這跟輕寒有什麼關係?”妲煙不懂。

“嗬嗬,關係大著呢!在輕寒少有的桃花債中,江城遊蘭教的陸傾城,滇南五毒教的王維滿,可是最難纏的那兩個呢!”

妲煙歪著腦袋想了一下,恍然大悟:“哦,想起來了,當初七派圍攻風石堡那天,你和風傾提起過這人!不過當時情況緊急,後來大家都忘了,你們還沒說是怎麼回事呢!”不知道怎麼的,一聽到這兩個名字,妲煙的心頭就覺得不舒服。

“這個……讓輕寒自己跟你說吧!”牧放嗬嗬輕笑,抬起下巴指了指風輕寒。

妲煙嘿嘿幹笑兩聲,轉過臉去看風輕寒,不鹹不淡:“嗬,桃花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