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奕,何事?”
身後有一男人不驕不躁地喊著那人的名字,冷奕忙跪伏在地,不鹹不淡道:“王爺。那人太吵,我殺了。”
華彥清蟒袍加身,玉冠將發束起,一身錦衣華服,好不氣派。溫潤的臉上淡淡的,不經意地閃過一絲寒光。“嗯。去把門口的女人扶進來。”
冷奕點頭,半跪在地,將門廊口的女人扶了進來。
華彥清看了眼,道:“將她一身收羅幹淨,扔進月苑。”
冷奕眉頭皺了皺,麵無表情:“是。”
不過一刻,兩男人的談話便決定了傅清婉的命運。一、搜身,二、扔。
這些事情都有婢女秘密伺候完成,傅清婉昏迷著絲毫不知自己的身子已經被一雙雙纖手摸了多少遍。待傅清婉清醒已經是三天後的事情。
三日後,華彥清納連家庶女為妾,並無賜婚,便已女子閨名為封號,叫做柔側妃。
同日,傅清婉模糊的意識也慢慢恢複,用撲朔迷離的雙眼打量著她的新出處。
一旁侍候的丫鬟兢兢戰戰,絲毫不知道躺在榻上的是王妃。隻見她眼珠環顧一周,麵上絲毫沒有起伏變化。
那小侍女一邊顫抖著雙手擰幹一塊潔白的濕布,一麵顫抖著雙唇說道:“小姐,哦不!娘娘,您好點沒?”
傅清婉道:“好多了,謝謝你。”
雲淡風輕似的話語卻惹起了小侍女臉上泛起了一抹紅暈,羞澀的麵容更顯得局促不安,她道:“不……不,娘娘,奴婢是一介粗人,擔不得‘謝謝’這兩個字。”
傅清婉雙眼睜開,又闔上,淡淡問道:“現在幾時了?”
侍女道:“剛過申時。”
傅清婉想起今日是連柔兒過門日,淡淡地問了侍女一句,果然沒錯。她轉過身,體內五味陳雜。
上輩子的宿敵,這輩子必然鏟除的對手!你終於落於我手中了。你且看著吧,我傅清婉定要把上輩子的債務全都還給你!
屋內陳設,擺件一如她踏入府中的那刻。仿若上輩子的場景重設,隻是這樣的錯誤她不會再犯!
再觀連柔兒進府,雖然沒有王妃進府那麼大的排場。可一個姨娘也是風風光光的嫁了,而且嫁的還是當今炙手可熱的三王爺。
連惻妃滿不滿意咱先略過,那連家可對攀上這門親事想當的滿意。尤其是連柔兒以一介庶女之出都能嫁的如此風光,便是嫡女——連榮華都羨慕不已。
連柔兒穿著特質的“姨娘”服,陪嫁的人趾高氣揚地抬著連柔兒就進了側門。
三巡過後,新娘子被擁入洞房。
沒有正妃入門時候的嚴謹,沒有那麼多的規矩縛身,隻是有淡淡的失落縈繞於身。
那顛鸞倒鳳的一夜讓連柔兒認清了自己身側的男人,是那麼的雍容華貴,是那麼的高高在上,以至於少了人情,她與他便如夫君與妾之別,而不是夫君與愛人之親。
連柔兒想的很開,第二日便去拜訪了新過門不久的王妃,卻被拒之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