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的種子在她的心中萌芽,滋生。她不顧一切地想報複,想逃脫他的懷抱。可她依舊是一個弱女子,除了緊緊被他鎖入懷中的命運,其他的於事無補。
她不顧一切地拍打他,企圖想要撬開他的腦袋,看看裏麵到底裝了什麼。可他卻毫不憐惜地撞入自己的身子,哪怕那是一具懷有孩子的身子,他都不會憐惜。
漸漸地,傅清婉失望了。她放棄了掙紮,放棄了一切。哪怕是有一個男人在她身上此起彼伏的運動著她都不為所動。她還能做什麼,她不曉得,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了。
“我要你完完整整的屬於我,看著我,看著我,我的奴婢就不應該拒絕我。”
華彥清猶如惡魔般的聲音在她的耳畔回蕩,傅清婉空洞地眼神讓他覺得無比的心疼。可卻放任自己欺負她,她可知道自己心裏承受的有多痛,他以為沒有離寰這個人,結果……
哈哈,果然她的背叛傷的他好深,讓他克製不住自己去找她。而得到的竟然是這樣的回應。讓他怎能不恨?
那個孩子到底是誰的,他華彥清難道就及不上那個野男人的二分之一?為什麼自己心愛的女子愛的卻是別人,懷的卻是別人的孩子?
“啪!”一個清脆的耳光聲在傅清婉的右臉響起。“傅清婉,我要你看著我,用你的心看我。”
心,她還有心?為何她感覺不到心的律動,為何她隻是一心想要尋死。可不管如何,她是他的奴,那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清晨,冬日裏的陽光暖洋洋的,可卻半分沒有打在她的臉上。盡管她身上穿的是薄如纖紙的衣服,在冷風中簌簌發抖,可卻沒人會憐惜她。
甚至那件衣服的後頭還被連夜繡了一個“奴”字。她既感到可悲又覺得可笑,凍成胡蘿卜的雙手正努力搓洗著衣物,可明眼人卻不打算這麼放過她。
“啾!”一道響亮的聲音揮擊了她柔嫩卻剛毅的背部,一條血痕在殘破的衣服上顯現。汩汩鮮血順著傷口流出,可傅清婉卻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繼續洗衣服。
勢力的老嬤嬤啃了口饅頭,不屑道:“你早上沒吃飯啊,就那麼點力氣你就來洗衣服了?不愧是小賤婢,生的就是一副妖嬈的樣子想要迷惑誰呢,不會還想著王爺吧。我告訴你做夢。”
飯,她確實沒吃。可她行的正,走的直,也不怕人說。至於華彥清,哪怕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他,想起他給自己帶來的傷害,傅清婉手上用勁便大了些。
可誰知,自己幸運之至竟然將連柔兒的貼身衣物給撕成了碎片。嬤嬤大驚,便是連鞭子都忘了揮了,怒罵道:“你找死啊,那可是惻妃娘娘的衣服,你竟然敢撕了?看我不去稟告柔妃娘娘。”
傅清婉歎了口氣,眼睛裏卻一片清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自己幸好還懷有身孕,否則必死無疑。
可傅清婉哪裏知道,若是自己沒有這個孩子,她還是王妃,早就享盡榮華富貴,根本就不會在這裏受苦。
很快就有兩個身強力壯的大漢將還在洗衣服的傅清婉拉起來綁成粽子,連催帶拖將傅清婉送入了連柔兒的麵前。
恰逢三位小主都在喝茶,傅清婉如此五花大綁的被帶到連柔兒的麵前,可謂是過足了癮。
秦可兒滿臉不屑道:“姐姐,你還說王爺是喜歡她的,我看也不過如此麼!也不是覺得一時新鮮,否則怎麼會任由我們處置呢?”
古靈兒略一凝神,卻道:“可兒妹妹可不能這麼說,本惻妃覺得此事蹊蹺。必然是王妃犯了什麼錯事,故王爺才會懲罰的如此嚴重。所以可兒妹妹你說話要注意分寸,來人給王妃鬆綁。”
盡管古靈兒說的話是極具權威,可當事人卻急了。連柔兒道:“妹妹不可。你可知這個毒婦以前是怎麼害我的?若是你們今日好心放了她,那她東山再起之日便是你們滅亡之時。妹妹今日的一片好心,可是會害了我們三個啊。”
跪在下首的傅清婉冷冷一笑,輕聲道:“既然如此,盡管處置好了,隻是連柔兒你不要忘了。若是你將本妃肚子裏的孩子給害死了,本妃定要你償命。”
“瞧瞧,瞧瞧。不過就說了你幾句,就這麼沉不住氣了?你以為你現在還是那個權利可以遮天的王妃嗎?不過就是一個卑微的侍妾,你憑什麼來威脅本惻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