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環套一環,牽扯了有華彥寒跟華彥航,橡樹盤根錯節,曲曲彎彎擺在暗格內不展現分毫,如今牽一頭動全身,那條毒蛇終於肯下手了。
此刻,千緋夜也該出場了。
麗嬪之話讓郎宣帝想起了因自己一時置氣而撇在外不談的千緋夜,心中懊悔不已,下了一道旨,將千先生接入皇宮暫住。
其他人因著刺殺案都被留在宮中,此場宴會到此也總算是落下帷幕。
除了獲利的離寰外,其餘眾人麵色皆是愁雲慘霧,哀聲連連。
傅清婉因著是華彥清的家眷自然是留在了原來華彥清出府前的行宮——月殤宮。
幸得華彥清隻帶了傅清婉跟許戀雪兩個,並無其他累贅,否則他經營了許久的勢力怕是會一損再損。
華彥清到了月殤宮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蹙眉粗魯地抓住傅清婉的手腕,一把扯進偏房。
華彥清凝視著這個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的女子,心中怒火朝天。她越是冷靜,自己心裏越是不安。
良久見傅清婉麵色中有動容,她靠著他近了些,湊在他耳朵口道:“王爺是想問此件事跟妾身有沒有關係是吧?”
華彥清緊繃著臉,道:“既然知道,為何不從實招來。”
傅清婉兀自一笑,何為招?怕是真當她是萬能的了。“王爺此話怎講?”
華彥清扯住傅清婉的衣襟道:“少給本王兜圈子,你此次目的何在?別跟我說你毫不知情。”
被一步步逼近,傅清婉沒有想象中的驚慌失措,而是淡然地看了華彥清一眼道:“妾身知不知情,王爺不是最了解麼。妾身這幾日一直待在王府,可是什麼人都沒見著。”
華彥清不怒反笑:“那日去皇宮,你確信你什麼都不知道?回來後處置了連榮華,你當我是白癡還是蠢貨,你所做的一切究竟是為了我,還是為了他?”
他?傅清婉笑道:“自然是為了王爺你。”此刻傅清婉已被華彥清逼至牆角,半點不得閑。她凝視著華彥清審視的目光,麵色從容。
華彥清終究放開了鉗製傅清婉的手,將人往床上一甩道:“你說。”
傅清婉強壓住血氣上湧,道:“王爺不是得償所願了嗎?千緋夜依照王爺的想法當上了國師,然後不就可以對付華彥寒了麼?”
“傅清婉你少給我裝糊塗,此計劃本王毫不知情。本王信得過也就隻有千緋夜,至於西陵王。”華彥清眯眼,眼中寒光灼灼。“本王認為留在身邊最安全。”
“安全?”傅清婉的笑若陽光般毫無雜質。“王爺怎知安全,離寰在身側,王爺還覺得安全?”
華彥清斂眉道:“這正是本王想問的,為何你的師弟會成為四弟的護衛,武功如此之高,心胸如此狹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