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巧言厲色贏錢難(1 / 2)

傅清婉端起酒杯一幹而盡,淡淡地看了孟慶豐一眼道:“若是兄台輸了,在下希望兄台去參軍如何?”

孟慶豐心中一驚,麵帶笑容道:“顏小兄弟真是說笑了。在下就喜歡喝酒,也沒有擺得上台麵的功夫,若……”

正說著,一酒杯以螺旋狀旋轉朝著孟慶豐的腦門飛去,速度之快讓眾人皆是一愣。

孟慶豐不動聲色地站在那裏,也不躲閃,就任由著傅清婉手中的酒杯風馳電掣般擦過他那天庭飽滿的額頭。

膽小的人不由捂住了眼,似乎怕捂的太晚就會看到腦漿四裂,鮮血洶湧,孟慶豐倒地的場麵。

膽大的嚇傻了眼,似乎沒想到看似柔柔弱弱的顏揚,武功會如此之高。

傅清婉躬身道:“慶豐兄,底盤充盈,目光不亂。在下武藝粗鄙,難登大雅之堂。若說武藝,慶豐兄當仁不讓。”

那酒杯也不過就擦了孟慶豐的一層皮,若真沒武藝的話那要的就是孟慶豐的命。

傅清婉喜歡打賭,而且從未失手過。

孟慶豐表情凝重,抱拳道:“兄弟莫要過謙,若說武藝,哥哥我怕是要羞煞老臉了。今日一見兄弟,便有似曾相識的感覺。若兄弟願意,何不義結金蘭?”

傅清婉也不看他,亦不會被孟慶豐的一番話感動。她道:“孟兄,先幹了再說。”

“好!”孟慶豐拍掌大笑:“小二拿酒來。”

陸陸續續地有十壇子的女兒紅被送上來,傅清婉看著那塵封了許久,還帶著少許汙垢的泥蓋子道:“剛才孟兄飲了三壺,兄弟也不想讓哥哥吃著虧,兄弟先幹為敬。”

“不可。”春喜不由一聲低呼:“公子……”欲言又止,可意思傅清婉卻明白。

春喜想說的是,她舊傷未愈,不適合飲酒。

傅清婉淡然一笑,道:“休的多言,我自有分寸。”

說著當著在場眾人的麵,手一勾,一壺酒被抱在了懷裏。以風馳電掣的速度揭開酒蓋,酒便若一泓清泉從上至下流入那方寸小口中。

孟慶豐眼前一亮,笑道:“好。兄弟真是豪爽。”

傅清婉臉也不紅,氣也不喘,抬手,酒壇應聲而落。瓷器碎地的聲音讓眾人恍過神來。拍掌聲更是蓋過了孟慶豐那段時辰,絡繹不絕,經久不散。

傅清婉如法炮製,飲幹了另外兩壇中的酒。一抹嘴巴,看向孟慶豐。“大哥,輪到你了。”

孟慶豐也不答言,一個醉抱琵琶姿勢攬起臨近的兩壇酒,大口一吹,那紅蓋頭竟然應聲而落。酒更是被一張大嘴吸入喉中。

“好……”掌聲一輪接著一輪,便是小二也不心疼剛才被傅清婉砸碎的壇子,更有甚者粗糙的大手都拍紅了。

傅清婉一番亮相已經驚呆了一雙雙眼眸,而孟慶豐的亮相大氣而不做作,噴薄的氣勢仿佛在與傅清婉一爭高低般,讓人外麵漸漸落下去的太陽,更忘了一樁樁買賣。

傅清婉雙手一拍酒桌,兩壇酒就地飛出,無須架勢,且看呢清泉再次綿綿不絕地湧入喉中,堪稱一個“絕”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