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褪卻了夏日的灼熱,卻也是有些耀眼,陳翔握著綿綿幫他買好機票,再次登上飛機踏上了求學之路。
來到校園的滿眼物逝人非。今年的冬天來的格外的早,才剛十月份美國的S市就已飄蕩下今年的第一場雪。他拉著行李,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回頭看了一眼剛才走過的路,卻見天空飄撒的雪花已掩蓋了他的足跡。
“真是踏雪無痕!”他自言自語地搖著頭笑笑。
回到學校的陳翔第一件事就是找一份工作,以便湊上本學期的學費。他上的是自費大學,每年的學費和膳宿費都要三萬五千美元,如果以前爸爸在的話,這些根本就不算什麼,可是現在卻隻能靠自己的雙手去掙。
雖然綿綿允諾每年可以給他湊上五千美元,可對於他來說,剩下的數字也夠天文啦!更何況他並不想用綿綿的錢,男人不能養女人就已是很無能還要女人來養,讓他的心裏總覺得接受不了。
他想找一份和專業相關的工作,但沒有兼職的,如果做的話自然要影響功課,他隻好先搬出宿舍到外麵住地下室,臨走時還跟張或洋說,一定把他的機票錢還上,給他一點時間。
“算了吧,沒有多少錢的!我也不用!”張或洋友好地笑笑。
“畢業之前我一定還上!”他堅持他的想法。
“隨便你吧!”
在學校不遠的地方他找到一個地下室,每月三百多美元的租金,麵積不算大,但一個人住可以了。
收拾好東西,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鬱悶。想著剛到美國時的心勝,依稀就在昨天,一覺醒來,卻已從天堂跌入了地獄。
地下室裏看不到外麵的陽光,白天也要亮著燈。他倒在床上,想著綿綿那張床,不覺得肚子都癟癟的,伸手看一下表,到了吃晚飯的時間。
陳翔從床上爬起來準備出去吃點東西,不管如何把肚子填飽總是最重要的。
天已漸漸黑下來,他走在大街上看著異國的繁華,自己卻是這樣的格格不入。車一輛輛在身邊飛馳而過,陣陣冷風夾著飛雪肆無忌憚地侵襲。
他抬頭看到前麵有一家中餐館,門麵不大,裏麵卻很寬敞。亂哄哄的人也很多,但大部分出口的都是撇腳的英文,也有不多的老外。吧台旁邊掛著本店的招牌菜及價格,以前他也常來這裏吃飯,但現在的價格卻讓他想咂舌。找了個角落要了份炒飯,看著穿梭於廳堂的服務員都是年輕的同胞,也有了要先在這種地方的打工的想法。
他找到老板娘,說自己想來這裏打工。胖胖的老板娘說,“暫時不需要人了!”
他準備走的時候老板娘的嘴角抹過一絲微笑又叫住他,說如果一小時隻要八元的話她不在乎多一個人。
他感激地衝她笑笑說,說可以。早就聽說在餐館打工是每小時十元,而加上送外賣和小費每天也有六七十美元的收入,而且相對並不耽誤學業。
他同老板娘談好隻在晚上來,薪水每周一結。他出了餐館再也不覺得室外還在飄著的雪有多討厭,而是嘴角上翹四十五度的迅速拔通於綿綿的手機,告訴他自己找到了一份工作,至少晚飯以後可以省下不少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