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翦說完頭一點,意思是讓手下衛兵把澳答馬扶起來,王翦雖然討厭澳答馬,可他畢竟是秦王要的人,要盡快醫治,不然,有可能就掛了。
衛兵剛走近澳答馬,程文龍說話了:“他是我的,誰也不能帶走。”
程文龍說完就從身上拿下一個小包,然後小心的放在了範蝶舞的腳下,解開,裏麵赫然是一包石灰。
大家都不明白他如此緊要關頭,卻弄出一包石灰做什麼,都莫明其妙的看著他。
眾衛兵剛要上前,王翦大吼:“誰都別動,老夫要親自殺了他。”
一聲大吼,王翦從衛兵手中搶過一把大刀,對著程文龍就劈了過來,程文龍頭也沒抬,伸出短刀就架了回去,然後站起整了整衣裳,抬頭已是臉色嚴肅,雙眼之中沒有一點感情波動,看得老軍人王翦一陣陣害怕。
程文龍兩手拿著短刀,刀身在臉邊立起,閃著幽冥的死灰,映著一邊程文龍如刀劈斧砍棱角分明的臉,風吹起他的衣衫下擺,獵獵作響。
突然,程文龍嘴角微微上揚,手拿短刀快步衝向王翦,到了王翦身邊,程文龍躍起,在空中對著王翦大刀就砍了過去,“蜣螂”一聲,隨著一陣火星迸濺,兩人的刀來了一次碰撞,王翦被程文龍的力道砍得身子向下挫了挫。
程文龍低頭舉刀,重重對著王翦砍下,中間沒有停歇,連砍二十多刀,王翦虎口崩裂,急得吼叫連連。
“哢嚓”一聲,兩把刀同時斷開,王翦長出了一口氣。
程文龍將短刀扔下,麵帶微笑的看著王翦。
門外傳來吵雜聲,已經過來了很多衛兵,範蝶舞急得小臉通紅,怎麼這人就知道出風頭?現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還容得他如此的氣定神閑?
王翦轉身拿起一把長槍,對著程文龍就刺了過來。
程文龍回身打倒一名衛兵,拿起了衛兵手中的丈二長刀,惦在手裏看了看,類似於關雲長的青龍堰月刀,衛兵拿著隻是做個樣子,太重了,舞不起來。
程文龍拿在手中對著長槍擋了一下,然後看著長刀說:“還不錯,重量剛剛好。”
剛說完,一名衛兵就從背後偷偷的走向程文龍,程文龍回身擺刀,刀身從衛兵胸前一劃而過,隻看到一道血水從衛兵身上射出,直衝範蝶舞。
程文龍一手拿刀,闊大的刀身擋在範蝶舞臉前,血水濺在刀身上,像一副梅花。
衛兵站著死去,程文龍回身看著範蝶舞:“小心有血!”
範蝶舞小臉慘白,看樣子是受到了驚嚇。
“我說讓你們退後,誰在偷襲,我剁了他!”王翦對著衛兵大喊。
程文龍欣賞的看了看王翦,拿刀走向澳答馬,王翦長槍挽了個槍花,蒼尖如毒蛇吐信一樣衝向程文龍。
程文龍轉身磕開王翦長槍,回手把長槍削斷,大刀直砍五翦頭顱。
王翦槍身剛斷,就知道命要丟了,隻好閉眼丟槍,但大刀帶起的勁風在王翦頭頂停下,王翦睜開了雙眼。
程文龍手拿長刀,看著年邁的王翦,突然收刀大笑:
“哈哈!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幾十年,王老將軍,你老了!”
王翦冷哼一聲。
程文龍長刀扔出,刀刃正好落在澳答馬的脖子上,“噗嗤”一聲,澳答馬的頭像西瓜一樣滾出,剛好滾進裝石灰的布包,血立即被止住,眾人這才明白他為什麼要帶著個小包,行事冷靜有序,這個人太可怕了。
程文龍將布包紮好,回頭看著王翦說:“王老將軍,文龍敬你是條漢子,這樣殺了你怕你也不服,文龍不殺你,它日戰場上見。”
王翦還沒說話,衛兵已經大喊著衝了過來,程文龍將布包背在身上,從地上撿起長刀,對著衛兵就衝了過去。
基本上不能稱為對打,而是一邊倒的屠殺,衛兵根本近不得程文龍的身,長刀舞得密不透風,一丈多遠內就沒有人能進去,衛兵們慘叫連連,但秦人也真是凶狠,楞是沒人後退,一排倒下了,又一排衝了過來,一個個雙眼通紅,全都拚了命了。
但事實是勇敢不代表實力,程文龍畢竟被技能武裝過,短短幾十分鍾,就將衛兵全部砍倒,失去了行動能力。
程文龍臉色鐵青,柱著長刀站在將軍府中,最後的夕陽還不舍得落下,硬掛在西方,偷看著這個全身被血浸透的漢子。
程文龍看著王翦,夕陽把他的身子拉長,如一個絕世的俠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