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連長遇襲(2 / 3)

“中國古語雲‘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味擔心盟軍登陸是沒有必要的,我們這麼長時間的訓練就是為了在第一時間將盟軍趕回英倫三島。”此刻的約亨還很樂觀,完全沒有意識到之後戰爭的殘酷。

“嘛,你說的也對,”夏莉點點頭,“害怕也沒有用,該來的總會來的,我們要做的是想好如何應對。”

“你能這樣想真是太好了,”約亨知道夏莉屬於那種處變不驚的類型,“那夏莉你還是回宿舍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訓練呢。”。

“你也是,那明天見了。”夏莉向約亨告別。

“嗯,明天見。”約亨知道這樣平靜的日子不會持續太久了。

回到宿舍後約亨躡手躡腳來到自己的床鋪前,脫下衣服後躺在床上很快入睡,就這樣一覺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3連全體人員集合後依然沒有看到小裏賓特洛甫的身影大家不禁議論紛紛,知道實情的約亨和夏莉隻得保持沉默。

“約亨,說連長怎麼還沒來?”卡爾問。

“馬上營長就回來說明情況,到時你就明白了。”約亨隻能說這麼多。

“你在隱瞞著什麼。”伊琳娜看出約亨知道內情。

“伊琳娜,約亨不說也是有原因的,你就別追問了。”夏莉替約亨解圍道。

“我懂了,”伊琳娜也猜出了大概,“人們有時不太願意自己說出真相的。”

“同誌們,安靜一下。”於爾根森走過來爬到一輛豹式坦克上。

“刷的一下大家頓時安靜下來,立正站好等待營長發話。

“昨天晚上我聽到一個不太好的消息,3連連長裏賓特洛甫中尉在回來的路上遭到英國戰鬥機的襲擊受傷,索性沒有生命危險,目前他正在貝裏奈的醫院接受治療。”

“什麼!”3連的人都驚呆了,紛紛開始低聲討論,“連長居然被英國戰鬥機襲擊了。”“受傷不嚴重吧?”“上帝保佑,但願連長一切都好。”

“約亨,連長受傷的事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就知道了?”卡爾輕聲問。

“不好意思,為了不影響大家休息我沒有說出來。”約亨道歉道。

“沒事的,要換我我也會這麼做,畢竟昨天就算知道了大家也做不了什麼。”卡爾笑了笑。

“今天早上溫舍團長發來指示他通過維特師長的幫忙從國防軍借調了海因裏希·盧德曼上尉來暫時接管3連,今天晚上就會來,在此之前我來負責你們的訓練。盧德曼上尉是一位很有經驗的坦克指揮官,他所下達的命令你們要認真執行。”

“Ja!”3連的人挺胸齊聲喊到,雖然那個盧德曼再有經驗在感情上也比不過與之相處了半年多的小裏賓特洛甫。

“約亨,訓練結束後我們去看看連長吧,他一個人在醫院裏一定很寂寞。”夏莉輕聲提議道。

“是啊,這樣他還能開心一點。”約亨猜測現在躺在病床上的小裏賓特洛甫一定很鬱悶,自己得罪了哪路神仙能叫飛機掃射三次。

“約亨要去的話我也去。”伊琳娜說。

“那就說好了,訓練結束就找營長請假去。”夏莉說。

下午2點貝爾奈鎮醫院

上午的訓練結束後約亨三人跑去向於爾根森請假,於爾根森很快準假同時叮囑一定要在晚飯前回來。

獲得假條後約亨在村口招了一輛當地人的馬車把他們送到貝爾奈去。

貝爾奈的這座戰前的平民醫院在德軍占領後被德國紅十字會接管,用來治療遭受盟軍空襲或遊擊隊而襲擊受傷的德國士兵。來到醫院大門前約亨看到醫院房頂掛著一麵大大的紅十字旗以告訴盟軍轟炸機飛行員此處是非軍事場地。

“約亨,空著手去看連長不太好吧,不如我們買束花送給連長。”夏莉指著大門旁蹲著的一群賣花人道。

“你不說我差點忘了。”約亨點點頭,“那就買一束康乃馨祝連長早日康複。”

買完花後約亨捧著康乃馨進了醫院,在站台前他請護士找到了小裏賓特洛甫入住的病房號:304。

“304?這不是連長座車的編號嗎?”在上樓時伊琳娜問道。

“是啊,巧的沒譜了,不過在這段時間裏連長的座車歸那個盧德曼上尉了。”跟在伊琳娜後麵的夏莉吐槽道。

“夏莉,一會兒在連長麵前你可別說什麼刺激他的話。”約亨害怕夏莉的吐槽會氣著小裏賓特洛甫。

“放心放心,”夏莉聳聳肩,“這我還是有分寸的。”

來到304病房門前後約亨輕敲兩下門道,“連長,我是約亨,我和夏莉以及伊琳娜來探望你了。”

“進來吧。”門內傳來小裏賓特洛甫有氣無力的聲音。

約亨開門後走了進去,他看到兩人間的病房隻躺著小裏賓特洛甫一個人,他靠在床背上,穿著藍白條病號服,頭上纏著繃帶左手綁著夾板,臉上還有很多瘀傷。有意思的是在他旁邊坐著一個穿灰色雙排扣製服的外交部人員,他手上拿著一個包裹,與聖誕節時小裏賓特洛甫受到的那個外交包裹一模一樣的。

“裏賓特洛甫先生,如果沒有別的事的話我就先走了。”這位身材矮胖的外交部人員起身拿起桌子上那繡有碩大鷹徽的大簷帽戴上,“包裹裏麵是你父親特意用外交包裹空運過來的食物,他希望你能早點把身子養好。

“謝謝,請你替我轉告我父親,我一切都好,請他不必擔心。”小裏賓特洛甫雖然嘴上這麼說但他的狀況顯然不算好。

“好的,我會向外交部長先生轉達的。”外交部人員說完轉身往門外走去,在看到夏莉和伊琳娜後他壓了一下大簷帽打招呼道,“女士們,你們好。”

“連長,這是我們送給你的康乃馨,祝你早日康複出院。”在外交部人員走後約亨把花捧到小裏賓特洛甫麵前。

“連長,我等著你把身體調養好再領導大家。”夏莉打氣道。

“連長,大家的狀態都很好,你就不用擔心了。”伊琳娜說。

“Danke.”小裏賓特洛甫笑著接過鮮花,”謝謝你們來看我,我覺得我手下有你們這樣的士兵是我最大的幸事。”

“我們也為有你這樣的長官而自豪。”約亨覺得小裏賓特洛甫不僅是自己的長官,還是一個可以與之溝通交流的老師和兄長。

“連長你的身體還好嗎?”夏莉問。

“不太好,”小裏賓特洛甫指指固定在胸前的左臂,“左胳膊骨折了,身上幾處槍傷不過創口不大,當然這還不算太壞,醫生告訴我隻要再近一毫米我的脊椎就斷了,到時候活下來也是個殘廢。”

“這真是不幸中的萬幸啊。”約亨感慨道。

“誰說不是呢。”小裏賓特洛甫苦笑一下,“應該是我現在的樣子是最好的結果了。”

“中國有句古話叫‘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連長你這次受了傷下次一定會得到某種補償。”夏莉盡可能把這句話翻譯成小裏賓特洛甫能聽懂的意思。

“夏莉,你的意思是塞翁是連長的爸爸嗎?”伊琳娜顯然沒弄明白。

“不是啦,這個塞翁啊,他不是指哪個人而是……”夏莉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算了,你就這麼認為吧。”

“哈哈哈!”小裏賓特洛甫很開心的笑了起來,“躺在醫院裏鬱悶的要命,但叫你們這麼一鬧我心情好多了。”

“連長,你可要趕快把身體養好,博多為了等你連飯都不好好吃呢,那眼神我都想哭了。”夏莉被博多對主人的忠誠感動了。

“我也想博多啊,”小裏賓特洛甫有些憂傷,“在醫院的時候我滿腦子都在想她有沒有好好吃飯,瘦了沒有。”

“嘛,連長你也不必這麼感傷,博多不會那麼快就瘦了的。”夏莉有些無奈,雖然愛狗的男人心地都不錯但小裏賓特洛甫愛狗明顯有些過了頭。

“連長,剛才那個外交部的人是你父親派來的嗎?”約亨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