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2營全體人員一鼓作氣的向聖孔特北部的加爾芒什和馬隆進發,在他們右翼與之並肩作戰的是1營和第8裝甲連,他們的任務是拿下馬隆以北的康布,由於加拿大的主力部隊與3營激鬥在一起因此一路上除了炮擊外並沒有太多戰鬥。
“趴下趴下!”在加拿大部隊炮擊時威廉大聲命令道,“不要抬頭!”
很快希特勒青年團師的炮兵部隊也發揮作用,他們把一發發炮彈回敬給加拿大炮兵,劇烈的爆炸聲在威廉部隊附近響起,威廉和他的士兵隻能捂著嘴長大嘴巴等著炮擊結束。
“連長!”電話員慢慢匍匐過來,“剛剛收到緊急消息,營長他……”
“你說什麼?”威廉隻聽到營長這個單詞。
“剛剛收到消息,”電話員提高嗓門,“營長的半履帶車被3輛謝爾曼坦克襲擊,營長受重傷(幾分鍾後斯卡皮尼便不治身亡,他也成為希特勒青年團師第一位犧牲的高級軍官)!邁爾團長讓7連連長海因茨·施羅特中尉接管2營!”
“不可能!”威廉愣住了,他完全沒有料到剛剛還和自己聊天的營長此時便身受重傷,命運女神在今天便把他帶走了。
此時炮擊停止,威廉半趴著回頭大聲叫道,“士兵們,進攻!為營長報仇!”
“進攻!”誓為營長報仇的擲彈兵們紛紛爬起來向前方的馬隆村衝去,衝進村子裏後他們在各個房子與加拿大士兵逐屋展開了激鬥,加拿大士兵不明白這些德國士兵為何戰鬥如此拚命,一些不想死在這裏的人隻好繳械投降。
威廉在衝到一個屋子裏後剛想掃射發現衝鋒槍卡殼了,反應過來的加拿大士兵剛想拿起他的斯登衝鋒槍還擊威廉立刻撲了過去,兩人扭打在一起,把敵人壓在身下的威廉死死掐住他的喉嚨,這個加拿大士兵的臉因缺氧變得通紅,雙手不停地撲騰著想抓住什麼,他運氣不錯,抓住一個木棒狠狠的砸向威廉的胳膊。
威廉的左臂遭受重擊手一鬆那個加拿大士兵掙脫了,威廉後退幾步與他對峙著,同時把右手慢慢摸向裝著魯格手槍的槍套。
加拿大士兵站起來後充滿殺意的威廉,衝威廉喊道,“去死吧德國佬!”說著揮起木棒向威廉砸來。
砰砰!兩聲槍響過後這位加拿大士兵肚子上多了兩個槍眼,接著他慢慢倒下,一雙藍眼睛慢慢閉上,他的生命就這麼結束了。
“好在手槍沒卡殼。”威廉把魯格手槍收回槍套,在取下死去的士兵牌後捂著左臂走出了屋子。
走出屋子後威廉看到戰鬥已經基本結束,十幾個垂頭喪氣的加拿大士兵在擲彈兵的看押下蹲在一起,四周散落著兩國士兵的屍體,如果不去看他們身上的血跡的話這些人就像睡著了一般。
“施泰因邁爾中尉,你的排表現的很出色,這證明你平日裏訓練有方。”邁爾騎著跨鬥摩托車停在威廉麵前。
“邁爾上校先生,您過獎了,我隻是盡我所能把本領交給士兵們而已,”威廉沒想到作為團長的邁爾居然會親臨戰場視察,“對了,斯卡皮尼營長脫離生命危險了吧?”
“很遺憾,”邁爾無奈的搖搖頭,“斯卡皮尼營長因受傷過重不治身亡了,他是一位好指揮官,也是我的好戰友。”
“上帝啊。”威廉畫了一個十字,“命運真是無情啊。”
“誰說不是呢,”邁爾拍拍威廉的肩膀,“好了振作起來,在戰場上誰都有可能失去生命,漢斯也盡了一個軍人的職責。”
“從我穿上這套衣服起我就明白自己終有一天會為祖國犧牲,但4年了我身邊數不清的戰友和我的士兵倒在了法國和俄國的土地上,可是他們的遺體卻永遠也回不了祖國,就像這些死去的加拿大士兵那樣。”威廉說著把拿起那個死去的加拿大士兵的身份牌。
“誰說不是呢。”作為同樣打了4年惡仗的老兵邁爾也經曆了太多戰友士兵的離開,“誰也不願意這樣,可是有什麼辦法呢?每天晚上想到那些死去的戰友我都睡不著覺,所以我下定決心要盡可能讓我的士兵們活下來。”
“我也是,這些孩子是德國的未來,他們不應該把性命留在這裏。”可惜威廉和邁爾無論願望多美好,但經過絞肉機般的卡昂戰鬥之後希特勒青年團師依舊損失慘重。
“施泰因邁爾中尉,先說到這裏吧,好好帶領這幫孩子吧。”邁爾說著發動摩托離開了。
拿下馬隆之後威廉繼續帶領部隊一鼓作氣拿下阿爾芒什,此時已是下午4點,這些人不間斷的戰鬥力2個小時。
“連長,”電話員跑了過來,“邁爾團長命令我們2營停止進攻在阿爾芒什就地防禦。”
“Was?”威廉不太甘心,現在2營士氣正旺,完全可以繼續前進多搶回一些土地,但命令是用來遵守而不是質疑的,於是威廉下達命令道,“所有人就地挖掘散兵坑掩蔽,士兵們,對於你們今天的表現我很滿意,你們在吃完飯後可以輪流的好好休息一下,明天的戰鬥在等著你們。”
“Ja!”擲彈兵們得到今天最後一個命令後立刻拿起工兵鏟開始挖崛起散兵坑,在他們手中的工兵鏟上還沾著斑斑血跡,這是之前白刃戰時砍在加拿大士兵身上留下來的。
好不容易有閑暇時間的威廉從上衣下擺口袋掏出筆記本和鋼筆開始記起日記,這是可以讓他暫時擺脫戰爭放鬆心情的好辦法,同時威廉打算在戰爭結束後出一本回憶裏而記日記正是保證記憶不會出錯的好辦法。
下麵是威廉今天的日記內容:
1943年6月7日天氣晴
今天是在卡昂與盟軍的第一次戰鬥,我們2營奪回3個村子,我的5連陣亡4人輕傷2人,傷亡尚在可接受的範圍。今天我得到了一個不幸的消息:我的營長斯卡皮尼少校先生不幸戰死,他也是希特勒青年團師第一個陣亡的軍官。上帝保佑,希望他的靈魂能盡快升入天堂。時隔11個月後我再次拿起槍帶領部隊與敵人作戰,今天我殺了兩個加拿大士兵,他們和我的兵一樣都很年輕,都有自己的理想和家人,但他們為了不同的理想才在這陌生的土地上互相廝殺,這沒有對錯,因為這是戰爭。
夏莉和約亨的部隊此刻應該還在路上,盟軍的空襲很頻繁,希望他們一切都好。我默默為夏莉他們祈禱在參加戰鬥後能一切平安,上帝啊,保佑這些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