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城,人性本惡的地方。
“先生,到了!”喜兒緊繃著臉,盯著眼前的城門。危城,鮮紅的兩個字讓人想到是不是用血染上去的。
“我們進去吧。”我緊了緊頭上的黑紗,走進城門。
“嗯,好。”喜兒連忙跟在我身後,不離開一步。
熱鬧的街市,熙熙攘攘的人群,到處是一幅平和的景象。來往的客商,笑盈盈的臉,一幅平易近人的模樣,誰知裏麵蘊含了多少殺機。
“客官,你是吃飯呢?還是住店?”
剛走進危城鼎鼎有名的落塵樓,一個小二就跑過來招呼。
“住店。”
“好得!樓上有空的客房。你是要兩間呢?還是一間?”
“兩間。”
“樓上請!”
小二把風塵仆仆的兩個人剛安頓好,就被老板叫過去了。
“小二,剛才那兩位——”臉上長滿絡腮胡子的老板,眯著那小得不能再小的眼睛。
“老板,剛才那兩位我看沒什麼厲害的。那個小得好像是個書童,大的也是個先生。”小二遍擦著茶壺邊說。
“我看不對!樣子是打扮出來的。我看那個大的一進門,就帶來一股涼氣。”
“或許是他的體溫比較低,在這裏什麼人都有。”
“你是怎麼混得?外麵大熱的天,他走進來帶來的是一股涼氣!”老板伸手打小二的腦瓜。
“是哦!老板,要不要我去探探?”
“探?怎麼探?你啊!小心的伺候著就行了!這種人不要惹為妙!”
“是!老板!”
“先生!先生!”門外響起了喜兒的聲音。
“門沒鎖,進來吧!”我整理好床鋪,坐在桌邊細細的品茶。
“先生。”喜兒小心翼翼的探進一個頭來,慢慢的整個人懷裏抱著包袱走向我。“先生,我能不能---能不能在這裏睡啊?”
“不能!”我一口否決,沒有商量的餘地。
“先生!這裏那麼多人,個個都那麼危險!先生——”喜兒雙手搖晃著我的肩膀,不依不饒的求我。
“喜兒,這事沒商量!”我不著痕跡的把他推出門外。關上門,繼續坐在桌旁喝茶。
趕了三天兩夜的路,沒有感覺到累。之所以來危城,因為我感覺他會在這。一年不見,殤會變成什麼樣呢?我摸摸自己的臉,殤應該不會認出我的。
在這裏魚龍混雜,打出洋溢著危險的氣息,是一個磨練喜兒的好地方。既然來了,就在這裏逍遙一下又何妨呢!
“棒!棒!棒!”
“進來。”
“客官,你是否要下樓用飯?”小二探頭探腦的走進來。
“下樓用飯。”我隨即起身,拿起自己的黑紗,轉身看著小二。
“是!”小二連忙走下樓去,慌慌張張的樣子。我奇怪的看著他的背影,什麼事讓他這麼慌張?
“喜兒,還生氣呢?出來吃飯。”
“不吃。”氣衝衝的聲音讓我皺了皺眉。
“隨你便。”反正喜兒的行李裏麵有食物。說完我轉身就走,後麵的門吱呀一聲就開了。
“先生,我下樓吃。”喜兒低著頭,委屈得跟在我後麵。
我沒說什麼,走下樓坐在桌旁,這才發現喜兒的眼睛紅通通的。
“你哭了?”
“------”喜兒繼續低著頭,玩他的手指。
“以後不準哭。”我冷冷得看著他。
“是。”喜兒身子明顯的僵了一下,隨即抬頭看著我,緩緩的點點頭。
“客官,你要的菜。”這是小二端著兩菜一湯放在桌上,神情中多了一絲畏懼。
“嗯。”我點了一下頭,對小二說。“你可知道危城最有名的地方是哪裏?”
“客官,這個簡單!最有名的地方有西柳殘月、東楊流水。西柳殘月就在城西,是有名的窯子,在那裏,風景美,人也美。東楊流水就是城東,也非常有名,是個賭場,每個人花錢像流水一樣。客官你要是想賭一把,就到那裏去。還有一個地方也非常有名,那就是各種美食、服務一應俱全的地方落塵樓,就是本店。”小二滔滔不絕的講了一大堆。
“小二,你在那磨磨蹭蹭的幹嗎呢?快來端菜!”
“好的!馬上來!”小二連忙應聲著。“客官,你慢用。”
“先生,我們要去這些地方嗎?”喜兒小聲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