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娘含淚點頭。
“好了,小雨都醒來了,應該高興啊,別哭了,水娘,在哭的話,眼睛腫的小雨都認不出來了。”莫爹笑著說道。
水娘掏出帕子擦掉淚水:“好,我不哭,小雨醒了是該高興的。”
“水娘,小雨昏迷剛醒來,不能吃太多,就做些米湯來喝吧”
“好,我這就去做”
莫爹則是將已經空了的杯子放下,隨後幫洛雨躺好,蓋好被子:“小雨,爹去叫司老過來看看,小雨就先一個人待一會,爹很快就會回來的,乖”
莫爹說完就起身匆匆走了。
洛雨則是努力回想著到底發生了什麼,她隻是喝了一碗粥而已,怎麼就昏迷了呢。
對,那碗粥,難道是正梅在粥裏下了藥,可想想她又覺得這不可能,正梅平時很老實,任勞任怨,而且看起來又呆呆傻傻的,腦子並不是很靈光,再說正梅也根本沒理由給她下藥。
難道是有人下藥而嫁禍給正梅嗎,可洛宅平時也沒多少人來,下人又都是買來的,誰那麼笨,給主家下藥,那不是不想活了嗎,除非那人找到了靠山。
而在這平陽城,既和她有仇大腿又粗的人,非洛美莫屬。
她心中升起一股怒氣,能被收買的下人,不要也罷,等她好了,再收拾那下人。
不過洛雨再怎麼也想不到,她吃下的藥是砒霜。
因為在她眼裏,砒霜就屬於劇毒之物,吃下了怎麼可能還會醒來,並且洛美雖然和她不合,但畢竟他們之間是有血緣,有親情的,她不敢相信,她的親姑姑竟然會置她於死地。
不過等到洛雨知道的那天,又會是怎樣的心情,她心中的善能否改變那就不得而知了。
司老很快就被莫爹叫來了,他板著臉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嘴裏還嘀咕道:“醒了就醒了唄,哪還用的著把脈,你們不知道我很忙嗎,唉!還有三個等著我去把脈,熬藥呢,都一大把年紀了,你們也不讓我閑著,等我累出病來,看你們還能找誰。”
嗯?什麼三個,司老是白府專屬大夫,隻有白府才可以使動,那就是說白府有三個人一起生病了?這真的可能嗎,不過她想問,卻還是說不出話。
正想著,司老已經搭上她的手腕,不過幾息之間,司老就站起來說道:“沒什麼大事了,就是躺久了,還沒完全醒過來,你以為那千露丸的名聲是假的麼。”
隨後冷哼一聲,走出了門。
莫爹隻能在後麵訕笑著送司老出門。
司老這個人,其實是刀子嘴,豆腐心,麵上不情願,其實心裏比誰都上心的。
而洛雨此時想的卻是千露丸,那是什麼,心中有百種疑問,她吃下的那碗粥裏到底有什麼藥,她昏迷了幾天,看這樣子,不是一兩天啊,還有白府發生了什麼呢。
不過現在的她虛弱無力,連開口問問都做不到,而且她醒來這麼久了,還不曾見過白若冷。
正想著,水娘端著一隻還冒著熱氣的青瓷雕花小碗走來,濃濃的米香瞬間飄散了整個屋子,洛雨咽了咽口水,肚子也跟著咕咕叫了起來。
“小雨,娘給你熬了米湯,多喝一些”水娘說著,坐到床邊,一勺一勺仔細的喂著洛雨。
而司老此時卻是忙的團團轉,他隻有一個人,卻要一連照顧四個病人,抓藥,熬藥,施針,藥方全是他的活,就連房頂上的暗衛也沒他辛苦啊,看來收個小藥童還是有必要的。
他又歎了口氣,將剛剛熬好的藥汁分成三份,遞給小廝,讓他們分別為幾人送去,剩下的事,他可不管了,他也管不了了,要不然,躺著的又得多他一個了。
白修染和銀聖浩是元氣大傷,此時已經醒來,但卻虛弱無力,需要修養一段時間,而白若冷不光傷了元氣,更是傷了根本,此時卻還在昏迷著。
白修染雖然臥病在床,但卻不覺無聊,因為有她的小徒兒時時刻刻陪著他,時不時支使自己的徒兒拿些糕點,倒些水,倒也歡樂的緊。
銀聖浩一醒來,就揪著司老問玉清莞在哪裏,好不好,司老本不想說,但被問急了,隻好說出玉清莞寸步不離的照顧著白若冷呢。
銀聖浩聽聞,當即就沉默了許多,到現在也情緒低落,悶悶的不理人。
而玉清莞此時卻是滿心歡喜,坐在床邊注視著白若冷,還時不時的用濕帕子為白若冷擦臉,擦唇。
更是親自喂藥,照顧的無微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