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院?不知是宸王爺的哪位夫人院落?況且玥兒是本王的親侄兒,如今受了傷,宸王府竟無人來照料,你說說那宸王正妃是如何在做的!”從未想過段君琰也有這般如女子毒舌的模樣,段晗玥不禁笑了進來。
“是白芷的不是!快去將楊太醫請來!”白芷不經思考的直接接上話去,段晗玥無奈的笑了笑。
“不必了,本王也懂些醫術,這幾日本王會住在梨花閣,玥兒現下是傷者,需要清修,王爺和王妃在此身後定是婢女成群,隻怕會擾了玥兒的清修,不送。”自從段君琰問及梅花院是哪個夫人的院落起,南昀宸便再沒有說過一句話,隻是淡漠的看著段君琰是如何的維護段晗玥。
大門關上,整個房間裏麵隻剩下段晗玥和段君琰兩人,八年解禁之後,他們兩人再沒有了任何話可以說,哪怕是八年前,段君琰也亦是這樣的沉默,從頭至尾都是段晗玥一人在自導自演,如同戲子一般。
“從軍營回到這兒之後,身子可有好些?”他確是知道段晗玥在宮中養了不少的日子,才得以康複,靜謐中他似乎沒辦法習慣麵前這個沉默寡言的段晗玥。
“國主派人日夜照顧,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簡單的回答,似乎沒打算再接下去話題一般,沉重的呼吸聲,不禁讓她想起了段君琰重傷那一夜……
他悄然的拉過了她的手,看著那份纖細的柔夷,亦是布滿了粗繭,這不該是一個公主的手,寬大的衣衫之下,隱藏一具妙曼的身姿,隱約可見她微露在外的內兜,細帶纏於頸上,段君琰別扭的避過了頭去。
“如若他當真立了那個女人為正妃,你便隨本王回鳳朝,你是你父皇捧在手心中的珍寶,如何能來給人為妾。”哪怕要是為妾,也隻能是他的妾,這句話,他未說出口,目光灼灼的盯緊著她的雙唇,那段時間,這片柔唇曾親口喂他喝過藥。
“父皇現下可好?”段晗玥這才終於開了口。
“你大可放心,你父皇不知道這件事情,也不會知道這件事情……”段君琰說這話中意有所指,可她卻沒有再多細想下去,確保段君天不知道這件事情,她欣然的點下了頭,“成親之日是在明天,待他們拜完堂,你便收拾好東西,隨本王回去。”說罷,留她一人坐在床塌上,靜靜的看著那關起來的門,回去……她從未想過,再回去,來西涼便是為了贖清之前她所犯下的罪罷了。
“皇叔!鈴雙可好?”她大聲的朝著外麵喊道。
“她安然無恙!”
次日,王府中籌備了多日的事情,終是有了結果,盡管籌備匆忙,卻沒有一絲虧待了白芷一說,早在天未亮之時,整個王府便開始忙碌了起來。
段晗玥才穿好衣裳,準備了今日的觀禮一事,便被進門的段君琰給重新拉回了到床塌之上,“皇叔你做什麼?”
“腳未好,今日便不要去了,去了也是受辱。”丟下這番話,段君琰從她的床頭取過準備好的賀禮,離開了梨花閣,被奪夫之人是她,卻還精心的為對手準備賀禮,段君琰無奈的笑了笑,將賀禮收於袖口之中。
主院內,白芷坐在梳妝台前,任由著身邊的婢女為她梳妝打扮著,鳳冠定額,霞帔入身,說不出的美麗,淨潔的宛若雪蓮一般,朝著鏡子裏麵的自己看了看,她淺淺一笑。
“王妃,七王爺在外求見!”身邊有婢女低聲的對著她說道。
“此時怕是不便相見,你且去問問七王爺有何要事?”白芷為難了起來,一來便是七王爺的身份,二來便是她今日是新嫁娘,不便見除卻夫君以外的男子。
“不必問了,這是玥兒贈予你的賀禮。”門微開,一個小小的玉盒了躺在了地上,身邊的婢女迅速的跑了過去,將玉盒撿了起來,“這是玥兒的心意,本王帶到了。”門外的腳步聲越說越遠。
“是六公主贈予我的……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