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脖頸處散布著青紫的唇僵在了原地,就連著扣著她雙手的那隻手也亦是如她所料的那樣下意識的鬆了,她趁其不備之際,試圖抽回自己的手,離開這張床塌,卻在她動作的下一刻,那寬大的胸膛堵住了她所有的去路。
段君琰斂起了眼底的受傷,換上了一臉的嬉笑,那魅惑眾生的雙眸,凝入了她的容顏,深邃的緊盯著她的雙眼,唇溫柔的落在了她的雙唇之上,如同帶著寵溺與憐惜,比起方才輕緩了不少,她錯愕的看著這麵前的男人,卻隻在她想要開口的時候,他也亦是離開了她的唇,“那又如何?我會視如已出。”
他已經做好了這個打算,不知為何在聽到他的這句話時,段晗玥隻覺得心裏一涼,莫名的悲傷湧上了心頭,她沒有再掙紮下去,臉上多了一抹自嘲的笑容,如若她當真憶起那些往事,若是她知道孩子的親生父親,與著他會將自己的孩子視如己出,這是多麼可笑的一句話。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腹中的孩子是南千越的,而你則是害我夫君的仇人!”段晗玥似不甘心的一般,用力的在他的麵前一字一句的咬道,段君琰眸色一沉,眼中散發著淡淡的哀傷,當真是他離開了太久,讓她遺忘的過多。
“如今你隻要知道,我才是你的夫君!”說罷他不再停頓,如火般燃燒的唇劃過了她身上每一寸領地……
床塌不停的搖動著,魚水之歡,幾番之後,段君琰滿足的擁著她的身子,滿身的青紫,他自責著自己不懂憐香惜玉,卻不後悔在今日強行要了她,如他所想的那樣,是他強要了段晗玥。
懷裏的女人不安份的在他的懷中亂蹭著,試圖尋一個舒適的位置,如同當初一樣,那個一心向著他,一心愛著他,段君琰輕撫著她沾滿汗水的發絲,在床塌上坐起來,擁著她的身子,耳邊依稀還徘徊著段晗玥方才所與的那句話。
‘我懷了南千越的孩子……’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腹中的孩子是南千越的,而你則是害我夫君的仇人’……
他沉思著看著段晗玥,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她那還算得上了平坦的小腹,裏麵已然有了一個生命,而給予那個生命的男人,不是他,回想起方才自己如此肯定與出那視如己出那四個字的時候,心已然有些虛了。
“孩子……你不必擔心,你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孩子。”他低聲的呢喃,隻與給自己聽,卻不知這句話已然落入了段晗玥的耳中,“我一定會做到視如己出!”
未作任何的停留,將她安放在了床塌上,從床上悄然下來,不顧身上的汗水,將衣裳套上,便大步離開了這個含月殿,門被吱呀一聲關上,本該熟睡的段晗玥睜開了雙眸,掀開了被褥,滿床的汙濁,讓她紅了眼。
心底的那份疼痛,一直徘徊在他所說的那句:“視如已出。”如若換了其他女人,便該感恩戴德,可不知為何,她竟覺得此時的她是蒼涼的,那四個字在她的耳邊是諷刺的,就連這個莫名的後位,於她而言也不過是個擺設。
她想要離開……
她光著身體,從床塌上下來,赤足戰在地上,由腳底而引入的冰冷,讓她身子一顫,雙腿一軟,她無力的跌倒在了地上,無聲的歎了口氣,一手攀上了床幃,使盡了力氣,依附著床幃,這才站起了身子,雙腿如此的無力,確是不宜下床,可身上的味道著實的難聞。
剛準備再走兩步的時候,房門用力的被失開,刺目的光從門外射入,晃得她睜不開眼來。
片刻功夫,隻感覺自己腳下一輕,段晗玥驚恐的睜眼看去,那熟悉的麵容讓她訝異,段君琰擔憂的抱著她的身子,重新將她放回到了床塌上,隨即取來了被褥,壓在了她的身上,將她團團包裹住。
連人帶著被褥,一齊扛出了房間,期間她震驚的未能說出一句話,利索的動作讓她不禁懷疑,這是不是他一貫的風格,眉宇微微的蹙起,那不易察覺的不悅,在進到另一個房間時,化為了烏有。
段君琰將她安放在了軟塌上,熟練的將她身上的被褥取下,丟在了一邊,抱著一絲不掛的她,走向了偌大的浴池,他小心的將她放了進去,方才離開房間,不過是去看這浴池裏麵的水溫是否合適她沐浴罷了。
兩人沉默著誰也不說話,本以為他會離開,卻不想當即準備動身的時候,段君琰將身上的衣裳全部褪去,順著她的身後,進了浴池,如此清醒的赤果相對,讓段晗玥下意識的想要逃避到其他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