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君琰望著她離開的背影,眼底劃過一抹狐疑,這似乎與那個方才來鳳朝時候的她不一樣,眸色裏多了一絲複雜。
段晗玥對著那一地的鬆花糕感到惋惜之際,一道犀利的目光朝著她射來,她慌張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當即對著段君琰淺笑著討好道:“不過是些鬆花糕罷了,莫要再氣了。”
“你知道我氣的是什麼。”說完,他獨自進了她的房間,那鬆花糕的味道彌漫了整個房間,他的臉上再一次露出了狠厲之色,憤恨的對著段晗玥說道:“日後莫要再與她說上半句話。”
“皇叔,她也是……”
“也是什麼?別想著為她求情,她本來就不是鳳朝的人,對於鳳朝,我更願意相信她不會安上任何的好心。”段君琰坦白了自己對那卓雅庫夢的想法,那個女人於他而言是個危險的存在,勤政殿內她與席文景私下的見麵,那所見之時,所談之話,他皆無從得知,隻知道她在見過席文景之後,便變的不一樣了。
“那好,我不說。”段晗玥乖巧的閉上了嘴巴,可眼裏依舊還是殘存某個好奇,在雙足邁進房間之後,她終究還是好奇的問了一句:“當真準備要將她送回北堂?”
“此事,容不得商討。”他也亦是不想給段晗玥留下一個會傷害到她的人,那個女人並非想像中的那麼單純,心裏所想的事情,未完全告訴段晗玥,他有他的策劃,而對於北堂與席文景,他卻隻能在試探中策謀。
段晗玥終究還是在他一次又一次的肯定聲中,將所要說的話咽回了自己的腹下。她甚是明白段君琰的考慮,十五年經曆告訴她,此事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容易,而那個卓雅庫夢也並非想像中的那樣單純。
房間裏麵一片靜謐,段晗玥不敢開口說話,而段君琰也亦是跟著深思著某些事情,他為太傅其實於他而言是個存在性的要挾,若非當年的事情,他又豈會如此的乖張。
“玥兒,若是我有事瞞著你未說,你可會怨我?”一模一樣的話,他又再一次問出了口,段晗玥心裏是知曉的,段君琰當初會問出這句話,會意味著,一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亦或是怕傷害到她的秘密,藏在心裏。
“如若我有事瞞著你未說,你可會怨我?”她沒有正麵的回答段君琰,這個回答她依舊還是給了他,與那個時候一模一樣,隻是這次她沒有再嬉皮笑臉,段君琰對她是認真的態度,她回給段君琰的也亦是認真的態度。
“我自是不會怨你,可是……”
“我都不會怨我,我如何會怨你?我既然已然如此的坦白了,自是會所有屬於你的一切包容下來,不過若是你心裏的事情,還不想要說出口,我也不會來逼你。”她的心裏何嚐沒有一點的隱私,那些不為人知的話,隻是她從來都不知道如何出口。
段君琰低下了頭,正如她所言的那樣,他還不知如何開口這件事情,之前的恐怖在段晗玥說完這番話之後,越發的感覺到什麼叫害怕,害怕麵前的這份大度會在一時間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