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事。”
“回來這一趟,沒出什麼事吧?”
“還算順利,沒出什麼大事,隻是昨晚虛驚了一場。”
“怎麼虛驚一場的?”
我於是把昨晚的事情和老栗說了一遍,老栗聽完,沉思著,沒有說話。
我點燃一支煙,慢慢地吸著。
老栗皺了皺眉眉頭:“秋彤知道李舜身邊有這個女的嗎?”
“不知道!”
老栗點點頭:“李舜這小子,還挺能搗鼓。”
我看著老栗:“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老栗說了一句,然後轉頭看著窗外,不說話了。
看著老栗若有所思的表情,我也沉默了。
第二天,方愛國他們回來了,他們順利地將付梅護送到了明州交給了林雅如他們,然後林雅如再負責護送到下一站。
方愛國回來的當晚,我就安排他給總部發報,把付梅在海州的具體活動內容做了詳細彙報,特別是那晚她突然失蹤的事情。
“亦哥,你不是說這事不給總部彙報了嗎?”方愛國問我。
“我想了下,還是彙報的好!”我簡單地說。
方愛國看了看我,然後不再說什麼了。
第三天晚上,接到了總部的回電,內容隻有一句話:人已安全返回,大家辛苦了,所彙報內容已知曉。
看這回電的意思,似乎付梅回去之後主動和李舜說起了自己回海州的經過,包括那晚見到昔日朋友的事。當然,如果是這樣,付梅是怎麼說的就不得而知了。
看回電的語氣,似乎總部對我們彙報的內容不怎麼感興趣。當然,說總部不感興趣就是李舜不感興趣。
既然如此,我也不用多想什麼了。
第二天,周一,上班。
秋彤一早就出差了,去省城開一個會,帶著人力資源部的負責人去的。
曹莉帶著曹滕去趙達劍的印刷廠那邊視察去了。
自從我到辦公室就任,趙達劍每次見了我都皮笑肉不笑的,看不出他到底心裏是怎麼樣的感受和態度。
印刷廠遠離集團辦公區,趙達劍在那裏似乎有了個獨立王國。
孫棟愷上午在委裏開會。
我每周一開主任辦公會,布置本周的工作。
召集蘇安邦和另一位副主任開完例會,我然後在自己辦公室處理事務。
辦公室的事務細小而繁多,各種各樣的通知和文件不少。
我按部就班地處理著這些。
一切看起來似乎都很正常。
大約十點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麵有亂哄哄的,有人在砰砰砸門,夾帶著一個女人的大聲喊叫:“秋彤呢?秋彤,你給我出來!你個不要臉的狐狸精給我滾出來——”
這聲音似乎有些熟悉,我的心忽地一沉,忙出了辦公室。
果然是孫棟愷的老婆,正站在秋彤辦公室門口邊用拳頭使勁砸門邊怒氣衝衝地喊叫著。
孫棟愷老婆來這裏撒潑了。
對於孫棟愷的老婆,自從那晚吃過飯回去的車上聽到她談到秋彤時候的語氣和表情,我就產生了不好的感覺,現在終於變成了現實。
隨著她搗鼓出的動靜,不少同事都聞訊從辦公室裏湧出來,站在走廊裏看熱鬧,邊看邊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有的捂嘴偷笑,有的則帶著幸災樂禍的笑。
這女人看似精明,果然愚蠢,竟然大白天上班時間跑到集團裏來撒潑了。